触到杜若枝渗湿衣物的细汗,杜怀枝知道她是被吓到了,也不好多说她什么。
后半夜好不容易给她哄睡着,次日晨时,发现她竟发起了热。这给杜怀枝整不会了,忙叫来安念给杜若枝看诊。
安念探完脉,抬手抚上杜若枝额头,道:“是昨夜受到惊吓,又遭寒气入体,注意保暖,待她气顺,出了汗便好了。”
“小姐……”秀竹心疼得泪眼汪汪,对安念发出质疑,“怎都不开点药吃,不吃药能好吗?”
“药也不是乱吃的,她这算不上高热,好好休息便能好。”安捻收拾完药箱,又去查看杜怀枝的手。
秀竹被她堵得哽住,只得悻悻地退到一旁。
“还不错,有点变化。”安念说着,掏出那罐膏状物准备给杜怀枝做手膜。
杜怀枝意识到不对,站起身躲开,“知知她现在这个状态应该是赶不了路了,我去跟大理寺那边的人知会一声。”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杜怀枝刚踏出房门,迎面就撞上了匆匆赶来的谢随。
谢随见到杜怀枝时愣了一下,正欲说什么,被杜怀枝一个眼神制止。
将他带到长廊扶手处,院里房门,杜怀枝道:“舍妹昨夜受了些惊吓,今晨发热,恐怕要暂缓一日启程。不知谢大人可否行个方便,在此地暂留一日。”
“发热?”谢随语气微沉,眼里关切被隐忍盖过,“严重吗?”
“不严重,休息一两日便能痊愈。”杜怀枝眼神在谢随身上打量,长相不错,年少有为,为人也算正直,就是年纪稍大了点,若是大个三四岁倒是会比较相配。
“若谢大人不便停留,也可先行一步,我等再找护卫护送便是。”
“不妨事。”谢随紧接着道,意识到失态,正了正神色,“在下这次来便是想告知杜小姐,昨夜客栈发生命案,还需在绍平停留几日。”
“那正好,等大人处理完事情,知知也该养好身子了。”杜怀枝道。
身后响起开门声,安念背着药箱从里面出来。
杜怀枝头都没回,对谢随客气道:“难为谢大人亲自跑一趟,我送送你。”说着,很是热情地引着谢随下楼。
谢随本想说不用,奈何杜怀枝引着引着自己先下楼去了,他不好在女眷房门前多待,便也跟着离开。
来到楼下,杜怀枝早已跑没影。
……
“老板,一碗馄饨。”
几乎爆满的馄饨铺子,杜怀枝难得逮到一张空桌子坐下,不一会儿,旁边便紧跟着坐下一人。
那人身着碧绿衣衫,手里捧着一卷书,不正是绍平官府连夜发出的通缉令所通缉的凶手。
杜怀枝看见他时,不由得愣了一下。不是,昨天晚上刚杀完人,官府正在到处通缉,这货竟连衣服都不换一下,直接跑到街边,大摇大摆坐着吃馄饨。
男子抬眸与她对视,眉眼弯弯,“这么巧,杜小姐也在。”
杜怀枝:“……”
恰好此时,几名官兵拿着画像在街上挨个比对查看,眼瞅着就要往这边过来。
杜怀枝想着,这下他怎么说也应该躲躲了吧。
而然,事实证明,她还是想多了。
有两个官兵朝馄饨铺子这边过来,看着一个个食客的脸,对着画像上的人比对。
来到杜怀枝所在那一桌时,官兵手里捧着画像,对着男子看了又看。
而男子非但没躲,反而轻松镇定得很,甚至抬手朝官兵作揖,脸上带着亲和笑意。
官兵冲他颔了颔首,径直去了下一家。
杜怀枝看着那二个国之栋梁离去的背影,扶额,也算是知道这货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了。
“这一家馄饨铺子在下昨日吃过,虽店铺不起眼,但口味堪称一绝,杜小姐来此,算是来对地方了。”男子从竹筒拿起两双筷子,掏出帕子擦了擦,递给杜怀枝一双。
杜怀枝也不客气,接过筷子。
“昨夜与杜小姐提的事情,杜小姐可有结果?”这边正吃着,男子突然问道。
杜怀枝吹开馄饨汤上方浮着的葱花,喝了一口,“名字不能乱起,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起的。”看向他,“再怎么说也得是身边至亲之人,你我素不相识,这事我做不得。”
男子轻轻“哦”了声,低头捞馄饨吃,似有些失落,又似在憋什么坏水。
在杜怀枝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果不其然,男子再抬头看过来时,开口就是暴击,“那不如你我成婚,这样就算至亲之人了。”
“噗——”杜怀枝硬是没忍住,被一口馄饨汤呛住,连连咳嗽,“咳咳咳……”
男子是一点没顾及她的反应,自顾自介绍起自身条件,“在下今年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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