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给我买的,那天他第一次带我赶集,之前都只带弟弟去的,那时他牵着我的手,给我买了馒头。
馒头白白胖胖的,可香了,冒着热气,一个根本吃不完,我还留了一半,准备带回去给阿娘吃。”
“那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那个男童又问。
这一句话似乎说到了女童的痛处,“我阿娘病了……”她眼神肉眼可见的黯然神伤,但很快便又重新亮起,无比自信地道:“不过没事,等我挣够钱就回去,有了钱就能治好阿娘的病了。”
女童看过来,“馒头,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回家吧,我阿娘人很好的,她做的饭可好吃了。”
视线渐渐模糊,伴随着刺耳的咔嚓声,女童的声音夹在其中隐隐传来。
“馒头。”
“馒头?”
“……”
声音越来越轻,轻到再也听不见,视线再一次陷入黑暗中,身体如同坠入无底的深坑中,四周没有任何支撑。
唰——
杜怀枝倏地睁开双眼。
“禀会首,行刑完毕。”随着身侧一个中气十足的男音响起,五感恢复,背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她此时置身于一处阴暗地宫,着一席黑衣,跪在地上。而刚才说话的就在她身侧站着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同样身着黑衣,手上握着一根带血的蛇骨鞭。
鞭子上每一根骨节都带着细小倒刺,一鞭子下去倒刺扎进皮肉,收回来时会连带着血肉一同带出。
普通人挨上一鞭子都难以忍受,杜怀枝方才受了十鞭。
不用看都知道背上已经是血肉模糊,黑衣的质量不错,没有破,只是被血水浸湿,与稀碎的血肉粘在一起,回头褪去衣服上药,又是一番酷刑。
“‘席’,你可还记得杀害同会成员是何罪?”前方阴暗处,传来一个慵懒磁性的男音,隐约能看出里面有一道人形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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