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唯一的依靠,委屈和愤怒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他喝酒、欠赌债,我都忍了!习惯了!可我不能忍他那样对你!他……他怎么能……”
后面的话被哽咽堵住,说不下去。
林晚晴轻轻叹了口气。
她本想瞒住那晚在赌场的事,可父亲自己先露了馅。
原以为他消停了几天,谁知没过几天又醉醺醺回来,满嘴胡话。
忍无可忍的林晚晴发了火,父亲竟在林晚宁面前,将那噩梦般的夜晚当作“谈资”炫耀,夹杂着自卑的狡辩和借口,说什么“最后不也没事吗?”“那位军爷是体面人……”。
“可……可最后不也没事吗?”林晚宁抽噎着,抬起泪眼看向姐姐,似乎想寻求一点安慰。
林晚晴沉默。
能“没事”,全靠那个下流赌局赢家的一时兴起。
那军官信守了“露脸即放人”的冰冷承诺。
而父亲所做的,除了不负责任的眼泪和事后的推诿,别无其他。
这“没事”的背后,是深深的屈辱和挥之不去的恐惧。
“姐,”林晚宁哭了好一阵,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抬起泪痕交错的脸,带着一丝天真的希冀,
“我们……我们去求求摄政王吧?在他再干出混账事之前,求他救救你?他……他也许会答应的?好歹你是他亲外甥女……”
“绝对不行!”林晚晴断然否决,双手猛地捧住弟弟的脸颊,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眼中流露出近乎恐惧的焦急,“听着,宁儿,绝对、绝对不行!一个字都不能提!想都别想!”
她的指尖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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