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畅聊,喝得脸色通红,醉醺醺。
谢微宁拉拳儿坐下,将自己碗中的粥分了大半给她。
“谢,谢……”
拳儿端着粥,眼泪哗哗往下落。
“不客气,多吃点。”
谢微宁不知该说什么,一个劲给拳儿夹菜。
屋外黑灯瞎火看不清,眼下才看到拳儿身上也是伤痕累累,但她伤大多都是磕绊所至,想来是在外头流浪时磕碰到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不愿说,也别问。
“你们先喝,我去趟茅房!”
旁桌的中年男子忽然起身,喝了太多,醉得晕头转向,无意间踢翻了拳儿装纸钱的竹篓,纸钱散一地。
“没,没看路,抱歉啊,两个姑娘。”
男子晃晃悠悠,险些也跟着竹篓一块倒地,还好手撑住桌子弯腰,慢慢蹲下将纸钱往筐里推。
拳儿没吭声,低着头,尽可能将脸藏在头发里,蹲下一起把纸钱收进竹篓里。
明晃晃的纸钱,不管是看,还是拿在手里,都与普通的纸不一样。
捡到一半,男子忽然顿住,脸色唰得变白,瘫坐在地上,指着拳儿大喊,“恶恶恶恶鬼来了,大家快跑啊!”
所有人循声望去,看到低头蹲着的拳儿和散一地的纸钱,酒意瞬间尽散,一个个跟见了鬼似的躲到角落,拿出蔫了的桃树枝胡乱挥舞。
“对不起……”拳儿背起竹篓,起身朝大家鞠了一躬,扭头快步往客栈门外走。
事发突然,谢微宁一脸凌乱地愣在原位上,本想着紧张了一晚上,终于能坐下来好好吃顿饭,等完饭,带回房好好歇一宿。
明天带她一块去找那便宜丈夫,安顿去处。
眼下,排骨还没下肚,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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