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石矿外,夜色如墨,徐金鸣和神秘女子藏身在阴影中,目光紧紧盯着矿道的出口。他们已经在这里埋伏了许久,等待着唐悦儿的出现。
“刚才已经暴动了啊,她居然能出来?”徐金鸣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少家主,你是不是见猎心喜啊,”神秘女子冷冷地说道,“我们埋伏在这里不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吗?”
“不不不,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是,灵石矿二层已经多久没有开了?人世间沧海桑田,灵石矿内部会不会也发生什么变化,比方说,当年那个诡异,它老了?”徐金鸣试图解释,但语气中仍带着一丝不确定。
神秘女子若有所思,片刻后摇了摇头:“你讲的虽然有点匪夷所思,金丹期的寿元倒也不是不会耗尽,可还是不对。唐悦儿身上并没有带着徐逸尘的首级,而且她回去复命走什么后门?”
“那是府库方向。”一名负责陪同的唐家旁支小心翼翼地插话道。
“府库?从灵石矿出来直接去了府库?还要如此偷偷摸摸?还有什么府库她不能去的吗?”神秘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唐家府库分三级,第一级的府库她想拿啥都可以,记录就行了,第二级的就需要申报了,族老或者家主同意就行。”唐家旁支解释道。
“很明显不是这两级,第三级又是什么?又有什么?”神秘女子追问。
“家族的重宝,那不是我们可以知道的,只有看管内库的人才会知道。而且这里已经很久没开了。上次开的时候还是为了取得木环血毒。”唐家旁支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
神秘女子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光:“看来,事情并不简单。唐悦儿此行,一定是碰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徐金鸣的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暗自紧张:“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神秘女子的目光重新投向矿道出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继续监视,看她到底想做什么。如果她真的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我们就必须采取行动。”
子时三刻,唐家库房的铜锁在唐悦儿掌心碎成齑粉。陈年木香混着樟脑气息扑面而来,她踩着月光掠过货架,目光扫过玉匣里的冰蚕丝、鎏金炉中的星陨石,最终停在第三排最深处的檀木柜。木盒打开的瞬间,淡绿色光晕映亮她眼底的血丝。她指尖刚触到木之精华,身后传来剑鞘轻响——那是父亲惯用的青霜剑特有的弧度。
“悦儿。”唐志远的声音像冬日结冰的湖面,“你竟敢背叛家族?盗取木之精华干什么?是给徐金辉疗伤?”
唐悦儿转身时,看见父亲袖口的鎏金唐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十二岁那年,他也是穿着这件玄色长袍,手把手教她用匕首割开修士喉管。此刻那只手正握着剑柄,剑鞘上的缠枝纹磨得发亮,是她去年亲手缠的鲛丝。“父亲,我只是……”她突然想起来,帮徐逸尘治疗灵根和帮徐金辉疗伤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对家族的背叛。
“令主说,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唐志远向前半步,青霜剑出鞘三寸,冰寒剑气激起她鬓角碎发。剑刃骤然抵住她咽喉。唐志远瞳孔微缩,抖了一下,还是将青霜剑刺入她的咽喉。这一瞬间,唐悦儿听见木盒滚落的轻响,自己居然会被最爱自己的父亲亲手杀了吗?喉间涌出血沫,她却忽然笑了,血珠溅在父亲袖口的唐纹上,像朵迟开的红梅。“父亲……”她抓住他的手腕,唐志远猛地抽回手,剑刃带出一串血珠。他看着女儿眼中的光逐渐熄灭,忽然想起她周岁时抓周,攥着他的剑柄咯咯笑的模样。喉间涌起腥甜,他转身时踢到木盒,绿光映出他眼角滑落的一滴泪——很快被黑暗吞噬。
“令主,”他对身后说道,“背叛家族的人已经被我杀了。”
“很好,”神秘女子的声音响起,她捡起地上的木盒,“那么我现在就是唐悦儿,唐家主,你的功绩我会如实上报给尊上的。”说话间,身形变幻早已消失不见。
“准筑基?”唐志胜身后一个声音说道,“这个女人好奇怪,这种实力为啥打算嫁给徐金鸣那个窝囊废?”
“你懂什么?她身后是那个存在,而既然成了那人的下属,躯壳还很重要吗?她现在肯定是借着悦儿的身份去灵石矿对付徐逸尘,除掉了徐金辉和徐逸尘,徐金鸣就是徐家下一代最有希望的传人,对他们的事业非常重要。”
“其实,我有一点疑惑,如果说我能理解她,那么我们唐家和另外两家又为何一定要支持那位尊主?那位尊主再厉害也是天道之敌,就算真能现世,又能给我们这几大家族带来什么好处?要让我们不惜赌上族运也要配合他?我们也许会丧失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躯体,难道就是为了那有可能去的暗无天日的无尽深渊吗?”
唐志胜也沉默了一阵,“大家的需求不同,那位令主可能是为了力量,对于她来说,家族什么的甚至自己的躯体都无足轻重,但是我们是为了家族的顶端,你要知道,我们这四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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