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辣情感沼泽边缘,傻柱挥舞着那口来自异时空的银亮不粘锅,锅铲在空气中划出尖锐的哨音。许大茂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捂着前几天被辣椒素灼烧后依旧红肿的眼角,在逼仄的中院疯狂逃窜,裤腿上还沾着干涸的、散发着复合型恶臭的沼泽泥点。
“傻柱!你他妈疯了?!为块破肥皂至于吗?!”许大茂的尖叫带着哭腔,声音嘶哑——辣椒素的后遗症让他声带受损,骂人都少了往日的穿透力。
“至于?!老子那块是上海硫磺皂!专治你这身癞蛤蟆皮!”傻柱双目赤红,新锅铲的轻便让他速度倍增,银亮的铲面带着风声,眼看就要拍上许大茂撅起的屁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高大的身影如同移动的城墙,精准地插入了这场“炊事猿追猎变色龙”的战场中心。
易中海。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面容沉肃,眉头紧锁成一个深刻的“川”字。他双臂张开,一手试图格挡傻柱挥舞的锅铲,一手推搡狼狈的许大茂,标准的“壹大爷式”纠纷拦截姿势。他嘴唇翕动,那套酝酿了半辈子的、关于“团结”、“友爱”、“革命同志情谊”的道德箴言即将如同暖流般倾泻而出,浇灭这场无谓的争斗。
“柱子!大茂!住手!听我说,我们是一个革命大院的同志,要讲团……”
“结”字,卡在了喉咙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傻柱高举的锅铲悬停在半空,锅沿一滴冷凝的油珠欲坠未坠。许大茂保持着弯腰捂臀、龇牙咧嘴的滑稽姿态,一只脚还滑稽地翘着。而易中海,保持着双臂张开、嘴唇微张的劝架姿态,整个人却如同被瞬间浇筑了一层无形的灰色水泥。
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那紧锁的眉头,那沉痛的眼神,那微张的、准备输出道德教义的嘴唇,都变成了坚硬岩石的一部分。甚至他工装衣襟被风吹起的一角,都诡异地停滞在空中,如同石刻的飘带。他整个人,从头发丝到脚底板,散发出一种历经千百年风霜的、沉重而冰冷的石质光泽。阳光落在他身上,竟没有一丝暖意,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白。
深度石化事件记录:
[目标]E.petrificata(石像斑鳖)
石化诱因:钢鬃炊事猿与诡辩变色龙冲突烈度突破阈值(LV.5)
石化深度:★★★★★(表层角质化延伸至神经中枢)
特征:
-生命体征:微弱但存续(类冬眠态)
-体表温度:与环境同步(无代谢热辐射)
-声波探测:内部回波呈现均匀致密结构(类花岗岩)
解冻尝试:
-方案1:蓝牙音箱循环播放《东方红》(音量MAX)→无效(石质层完全隔音)
-方案2:投喂空间压缩饼干(塞入微张石口)→无效(无法触发吞咽反射)
危机:持续石化将导致永久性生态位固化(全院失去道德缓冲阀)
```
整个四合院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傻柱举着锅铲,忘了落下。许大茂捂着屁股,忘了逃跑。连躲在屋里透过窗缝偷看的贾张氏,都忘了继续诅咒林小凡。所有人都被这超越常识的一幕震住了。壹大爷,四合院的定海神针,活生生变成了一尊……道德雕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日头从东边爬到头顶,又缓缓西斜。易中海的石像矗立在中院中央,成了最醒目的地标。傻柱蹲在自家门槛上,烦躁地挠着头,锅铲丢在一边。
许大茂缩在角落,红肿的眼睛惊疑不定地偷瞄着石像。刘海中挺着肚子,背着手,绕着石像踱步,嘴里念念有词:“这…这属于突发性群体癔症?还是敌特的新式武器?得向上级报告……”闫阜贵则拿着算盘,远远地对着石像比划,似乎在计算如果把石像搬走卖掉能值多少钱,又担心算错了惹上麻烦。
林小凡的光屏上,代表石化持续时间的数字冷酷地跳动着:【08:36:17】。常规手段全部失效。
打破僵局的是一声压抑的啜泣和随之而来的水桶倾倒声。
秦淮茹。
她红肿着眼,提着个破旧的小木桶,想去公用水管那里接点水——家里的水缸见了底,棒梗渴得直哭。她心神恍惚,目光扫过院子中央那尊灰白色的、代表着某种秩序崩塌的石像,脚下一个踉跄,被地上凸起的砖缝狠狠绊了一下!
“啊呀!”她短促地惊叫一声,身体失去平衡,手中那半桶刚从水管接的、冰凉的自来水连同木桶一起脱手飞出!
木桶在空中划出一道笨拙的弧线,“哐当”一声,不偏不倚地砸在易中海那双沾满灰尘的、打着补丁的千层底黑布鞋上!冰冷的井水混合着桶底的泥污,如同小型瀑布般,瞬间浇透了易中海从脚踝到小腿的裤管,更有一部分浑浊的水花,带着几根漂浮的枯草叶,狠狠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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