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最终还是睡了过去,她的耳边嘈嘈杂杂,一直有人在说话的声音。
一会儿梦见小时候妈妈牵着她的手,领着她去摘野葡萄的情景,大片大片的野花在田野里绽放,她快乐的像一只小蝴蝶。
一会儿又梦见萧东辰领着她在田野里奔跑,暖暖的春风拂过面庞,吹着他们手里的彩色风车“呼啦”“呼啦”地转,然后他剥了颗糖放进她的嘴里,笑着问她甜不甜。
画面一转,她看到徐茂才满身是血正歪着头狞笑着看她,让她不要再逃了,然后变成一条恶犬,朝着她扑了过来。
“啊!”
她惊声尖叫,蓦地从床上坐起。
“南风。”萧东辰急忙起身将人揽进怀里,他的声音很急,满是担忧:“没事了没事了。”
南风大口喘息着,她觉得口干舌燥,身上冷汗岑岑,怔怔被他抱了半晌,才看清周遭的情形。
干净整洁的房间,米色的窗帘,不远处的墙边放着两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束粉色的蔷薇花。
“这是哪儿啊?”
她哑着嗓子,一说话就像有刀子在割着自己的喉咙。
萧东辰轻轻松开她,转身从旁边桌上拿了水喂给她喝:“医院,你发烧了。”
南风这才看清楚,自己身上穿着病号服,两张窄小的病床靠在一起,萧东辰此时就坐在另一张床上,显然是陪了她一晚上。
“我的头有点疼。”她抬手想要揉脑袋,一动,手腕处就是针扎似的细细密密的疼。
想到昨夜种种,她的脸色瞬间又变得苍白,惊恐地看着萧东辰。
“不要紧,”萧东辰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抬手轻轻抚上了她的发,温柔道:“磕了一下,养养就好了。”
他表现的温和,心里其实早已经怒火汹涌,昨晚大夫说她轻微脑震荡的时候,他差点想回去踩死那个畜生。
垂眸将她的手放进自己掌间,萧东辰斟酌着用词:“南风,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离开……”
看着她仍旧苍白的面色,萧东辰的心又疼了,他看着她的眼眸,语音无比真挚:“去青城怎么样?你不是还想念书吗?我们去开始新的生活,忘记这里的一切。”
“可以忘记吗?”
南风的眼里满是泪水,重生以来,她努力,她坚强,她告诉自己一定可以摆脱前世的厄运,可是她现在觉得自己依旧懦弱。
命运的枷锁,她真的能摆脱吗?
“可以,一定可以。”萧东辰看着她的眼眸,心都快要碎了:“如果你觉得青城不好,我们也可以去别的地方……”
“小辰哥哥,”南风眼里的泪蓦地就淌了下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虽然胆子小,但也知道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看进他的眸子里:“我可以不怕的。”
“我知道。”萧东辰看着她的模样,心情无以复加,将人重新搂进怀里,轻声道:“有我在,就算怕也不要紧。”
“你不需要坚强,也不需要独自面对,只要你需要,只要你要我,随时,我都可以在你的左右。”
南风怔怔看着他的眼眸,一时有些忘了哭。
为什么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好像有点不一样呢?
脑海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南风觉得自己一定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脑子错乱了,这可是她的小辰哥哥啊,他怎么会对自己有别的心思呢?
徐家一大家子和齐明理、郝娴惠是在第二天才知道自己儿子被抓了的,两家人火急火燎去了派出所。
“就是谈对象,两个孩子私下里见个面,怎么就闹到派出所里来了?”郝娴惠觉得不能接受,最主要的事,他们两个见面,自己的儿子怎么也被抓了?
齐明理也是一脸焦急:“警察同志,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警察看着这满满一屋子人,心里其实是鄙视的,谈对象?见个面?
要不是那姑娘宁死不从,又有朋友及时解救,现在还不一定有多惨呢,要是脆弱点,说不定都寻了短见了。
这女孩子的家人居然还能轻飘飘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也是,小舅子都能帮着抓人了,还有什么说不出来的?
还真是一家子极品。
“案情清晰,当事人也都做了笔录,没什么误会。”
警察将案件经过跟他们大概叙述了一下,徐母肯定是不服气的,直接就拍了桌子:“什么叫强奸未遂?”
“我儿子又不缺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用得着强奸?”
“她又不是天上的仙女,天天在外面勾三搭四,还不定跟什么人合谋陷害我儿子呢。”
说着,目光转向郝娴惠,伸手朝着她的胸口就是一拳:“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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