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阳光透过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苏晨正慢条斯理地给周芷若喂着莲子羹,银发垂落的弧度在瓷勺边缘晃出细碎星芒。
“张嘴,师姐。”
他语气温柔,勺子递到周芷若唇边时还特意吹了吹热气。
周芷若脸颊微红,乖乖张口——
恰在此时,院外传来两声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伴随着压低的嗤笑——
“嘻嘻,你猜那小贱人死了没有?”
“都几天了,肯定死透了!”
她们穿着半旧的月白裙衫,腰间却别着丁敏君赏的镶玉荷包。
门帘掀开的刹那,阳光猛地灌入屋内,照亮了苏晨束着银带的发顶。
两名女弟子看清屋内景象,脸上的讥诮瞬间僵成石像,手中的拂尘“啪嗒”掉在地上。
“苏、苏师兄?!”
左边弟子声音打颤,瞳孔因震惊而骤缩:“您……您怎么在这里?”
右边弟子更是下意识往后缩了半步。
目光在苏晨流光溢彩的银发与周芷若安然端坐的身影间来回逡巡,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苏晨尚未开口,身旁的周芷若却猛地攥紧了袖口。
“是、是你们!”
苏晨放下瓷勺,缓缓转头看向她:“她们是谁?”
周芷若深吸一口气,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她们就是……就是那晚袭击我的人!”
“你确定?”
苏晨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目光却如实质般落在两名女弟子脸上。
“她手上的梅花刺青,还有她腰间的荷包——化成灰我都认得!”
周芷若猛地抬头,指着右边弟子手腕。
两人被周芷若指认,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毕竟,这场中又没有外人,当初可是苏师兄和丁敏君一起谋划的。
“是又怎样!”
“那晚就是我们袭击的你,你手腕上的透骨钉就是我亲手扎进去的!”
只是说着说着,她的脸上满是浓浓的疑惑,声音也不自觉地弱了几分。
“只是为何,你身上竟半点毒素也没有,而且,你脸上的伤呢?”
二人实在无法理解,明明那透骨钉的毒霸道无比,中了之人若不及时救治,必定毒发身亡。
就算有解药,也会留下后遗症!
更何况,当初她们可是把周芷若打的亲妈都不认识了。
在她们看来,乃是必死的结局。
可眼前的周芷若,不仅面色红润,精神饱满,脸上更是光滑如初,竟没有一丝伤痕!
这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
苏晨语气平淡:“这件事,先到此为止。”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因惊恐而微微颤抖的身体。
“回去告诉丁敏君,让她以后别再来找周芷若的麻烦。”
说起来,这件事当初确实是他一手谋划。
想借着丁敏君的手刺激周芷若,好让自己刷更多破防值。
如今目的达到,也不好直接过河拆桥,把丁敏君推出去当靶子。
两名女弟子听了对视一眼,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右边的弟子却忍不住了,梗着脖子道:“苏师兄,你不会是看上这小贱人了吧?”
苏晨却是道:“大家都是同门,本该齐心协力,让峨眉发扬光大。”
“而不是天天想着内斗,你们说呢?”
“还有,你们嘴巴放干净点。”
苏晨话音刚落,右边弟子梗着脖子啐道。
“苏师兄,峨眉再怎么发扬光大也跟这小贱——”
“人”字尚未落地,苏晨身影如电般欺近。
左右手掌裹挟着凛冽掌风,“啪啪”两声脆响狠狠掴在两人脸颊!
掌力震得两人原地转了半圈,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成紫茄子,牙齿缝里渗出血丝。
她们捂着高高隆起的腮帮子,眼神从震惊转为怨毒,指着苏晨的手指都在发颤。
“苏晨!你、你敢打我们?!”
要知道,这件事虽是苏晨筹谋的,但可从没让丁敏君下杀手。
他想起那日冲进芷若居时,周芷若浑身血污、透骨钉黑血蔓延至肩头的惨状。
透骨钉扎进经脉,肋骨断了三根,毁容、再晚半个时辰她就断气了!
——丁敏君是想让她死!
“点我?”
苏晨眼中寒芒暴闪,猛然探出手掌,精准扣住那名指着自己、满脸怨毒的女弟子手腕。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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