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说到做到。
放学后,他便直接陪着水原千鹤,回到了她那个租住的、略显狭小的公寓,帮她搬家。
千鹤的个人物品不算多,几个纸箱就装下了全部家当。
但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那些塞满了书籍与衣物的箱子,每一件都沉重得让她寸步难行。
苏白则将“男友力”这个词,演绎到了极致。
一个千鹤使出全身力气脸颊憋得通红,都无法撼动分毫的箱子。
他只是随意地走过去,单手扣住箱底,手臂肌肉线条甚至没有明显的变化,那箱子便被轻而易举地提了起来。
整个过程,轻松得如同拿起一本书。
千鹤站在一旁,一双美丽的眸子凝视着他流畅的动作,里面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异彩。
公寓的空间本就逼仄。
在整理与搬运的过程中,两人之间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一些肢体上的接触,让空气中的温度都悄然升高。
时而,千-鹤踮起脚尖,努力去够衣柜顶层的收纳盒,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下一秒,一具温热的胸膛便会从身后轻轻贴上。
苏白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手臂越过她的肩膀,轻而易举地取下了那个盒子。
她整个人,都被他圈禁在了怀里。
他温热的呼吸,就拂在她的耳畔,让她浑身都泛起了一阵微小的战栗。
时而,在堆满杂物的狭窄过道中,两人侧身相遇。
他的手背,会“不经意”地划过她的手背。
那短暂的触碰,却仿佛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流遍了千鹤的全身。
每一次接触,都让她的心跳漏掉一拍,心脏在胸腔里不规则地狂跳。
她那白皙的脸颊,也始终维持着一抹动人至极的红晕,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终于,当最后一个箱子被搬上货车,天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
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
“辛苦了。”
苏白看着身边脸颊红扑扑,额前沁出细密汗珠的千鹤,笑着提议。
“我请你吃饭吧。”
“嗯!”
千鹤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里充满了无法掩饰的幸福与雀跃。
两人并肩走在通往附近家庭餐厅的街道上。
然而,苏白很快便通过【心眼】,察觉到了一丝不和谐的杂音。
身后不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缀在他们身后。
那道视线,充满了粘稠的、令人作呕的情绪。
嫉妒。
不甘。
还有深入骨髓的懦弱。
正是那个白天在学校里痛哭流涕的木之下和也。
他像一个摆脱不掉的阴魂,猥琐地躲藏在电线杆的阴影后面,死死地盯着苏白与千鹤并肩而行的背影。
他的拳头攥得死紧,指甲都嵌进了掌心,却连上前当面对质的勇气都没有。
他只敢像一只躲在下水道里的老鼠,窥伺着自己得不到的一切。
苏白对此,感到了一阵生理性的厌烦。
这种废物,连作为他情绪波动的资格都没有,却像一只苍蝇,嗡嗡作响,污染了这本该美好的夜晚。
他侧过头,对千鹤柔声说道:
“你先进去点餐,找个靠窗的位置。”
“我处理一点垃圾。”
说完,他猛地转过身,向着木之下和也所在的位置走去。
他的脚步不快,每一步都沉稳有力,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木之下和也显然没料到自己会被如此轻易地发现。
当苏白的目光锁定了他的瞬间,他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大脑一片空白,转身就想逃跑。
但苏白的动作,远比他的念头更快。
一步。
仅仅一步踏出,身影便如瞬移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木之下和也的面前,彻底封死了他的退路。
“你……你想干什么?!”
木之下和也吓得双腿发软,说话都带上了哭腔,眼神惊恐地四处躲闪,根本不敢与苏白对视。
苏白没有说话。
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用一种冰冷到极致的眼神,静静地注视着他。
那不是在看一个人。
那是在看一滩路边的污泥,一件碍眼的垃圾。
眼神中,不带一丝一毫属于人类的感情,只有纯粹的、来自更高位格生命的漠视与威压。
被这种眼神盯着,木之下和也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冻结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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