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在第一次轮回就销毁。”
他掏出编号1的铜镜：“知道为什么选1994年重启吗？因为这一天——”
程默突然将匣子里的液体泼向对方。
银灰色液体在空中形成镜面，映出无数个赵建国的脸。最年长的那个突然伸手抓住年轻自己的脖子：“蠢货！别说出关键日期！”
趁他们内讧，程默冲向楼梯间。
身后传来赵建国的怒吼：“她马上会变成清除你的武器！”
6
病房里，林夏正在拆解监护仪导线。
“时间褶皱在17:18。”她机械地重复，瞳孔完全镜面化，“必须在此之前销毁病毒源。”
程默抱住她：“看着我！你左手上的54号纹身才是关键！”
林夏的右手突然掐住程默喉咙，力气大得反常：“病毒源确认，执行清除。”
程默艰难地掏出两块铜镜——53号与54号相撞，裂缝处渗出银色液体。
当液体滴在林夏镜面化的左眼上，她突然僵住，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程默...我看到了...所有轮回...”
窗外，苏州河的水开始倒流。
7
17:18整。
河面出现巨大的时间褶皱，像被无形的手揪起的绸布。程默拉着林夏奔向河堤，身后是追来的赵建国。
“跳进去！”林夏指着褶皱中心，“那是系统漏洞！”
两人跃入水面的瞬间，程默看到三个时间线同时展开：
1994年的考古现场，青铜匣正在沉入河底
2014年的实验室，苏雯将第54号铜镜藏进林夏的咖啡杯
现在的河面上，七十岁的自己正从镜界核心伸出手
三双手同时抓住程默。
“选择决定坍缩方向。”苍老的声音说。
程默将林夏推向2014年的光流：“去找苏雯！”
自己则坠向最深处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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