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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卷早就准备好的,比拇指还粗的钢丝绳,设下了一个结实的套索。
一切准备就绪。
他找了一处上风口的隐蔽位置,收敛气息,静静地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山林里,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突然,一阵“哼哧哼哧”的声音,由远及近。
一头体型硕大的野猪,出现在了林子里。
它浑身鬃毛漆黑如钢针,獠牙外翻,体重少说也有两百多斤,像一辆横冲直撞的小坦克。
它低着头,一路拱着地,慢慢悠悠地,走进了江辰设下的必经之路。
就在它一只前蹄踏入陷阱范围的瞬间。
江辰猛地拉动了手中的引绳!
“咔!”
机关触发,绷紧的钢丝套索闪电般地收紧,死死地勒住了野猪的蹄子!
“嗷——!”
野猪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疯狂地挣扎起来。
巨大的力量,将地面都犁出了一道道深沟。
但江辰准备的钢丝绳异常坚固,另一头死死地拴在一棵百年老树上,任凭它如何冲撞,都纹丝不动。
江辰没有给它任何机会,从藏身处一跃而出,手中的工兵铲,带着破风声,精准而又凶狠地,砸向了野猪最脆弱的后颈!
一击毙命。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没了声息的庞然大物,江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有了这个,事情就成了一半。
当晚,他没有去找王老蔫儿。
而是扛着半扇剔得干干净净,足有七八十斤重的猪肉,找到了村西头一处最破败的院子。
这就是老支书李满仓的家。
“咚咚咚。”
江辰敲响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开门的是一个面色蜡黄的中年妇女,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陌生人,肩上还扛着一大块血淋淋的猪肉,吓了一跳。
“你……你找谁?”
“大嫂你好,请问这里是李满仓老支书的家吗?”
江辰的语气温和又礼貌。
“我是轧钢厂来的采购员,江辰。”
屋里传来一阵虚弱的咳嗽声,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是谁啊?”
妇人回头应了一声,这才让开身子。
江辰走进院子,一股淡淡的草药味飘了出来。
堂屋里,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正披着件旧棉袄,靠在椅子上。
他就是李满仓。
虽然病得厉害,但那双眼睛,依旧明亮,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
当他的目光,落到江辰肩上那半扇肥瘦相间的猪肉时,瞳孔猛地一缩。
在这个年代,这么一大块猪肉,就是一笔天降的横财。
“江辰同志,你这是……”
李满仓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警惕。
江辰将猪肉放在院里的石桌上,发出沉闷的“砰”的一声。
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显得格外真诚。
“李老支书,您别误会。”
“我今天进山考察,运气好,碰上了这头野猪。您也知道,我们城里人,没地方处理这个。这么大一块,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放着就坏了。”
“我听厂里人说,您是咱们这儿最受尊敬的老前辈,也听说您身体不太好,正需要补补。”
“这点肉,您千万别嫌弃,就当是我这个晚辈,对革命前辈的一点敬意。”
他绝口不提采购枕木的事,只说是运气好,只说是敬意。
李满-仓-盯着江辰,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屋里的妇人和孩子,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那块肉,喉头不自觉地耸动,偷偷地咽着口水。
他们家,已经快一年没见过这么厚的油膘了。
良久,李满仓那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松动。
他长叹一口气。
“孩子,你有心了。”
第二天一大早。
天刚蒙蒙亮,招待所的院门就被人拍得震天响。
“江辰同志!江辰同志!你在吗?”
王老蔫儿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情,传了进来。
江辰打开门,就看到王老蔫儿站在门口,满脸堆着菊花般的笑容,热情得像是见到了亲爹。
“哎呀,江辰同志!你看看我这脑子!”
他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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