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
徐青玉望着站在台阶上的年轻男子,二房主人,沈玉莲那个阴柔小白脸夫婿。
周家老爷有三子三女。
周显明是周家全家希望。年纪轻轻便中了进士,支起周家门楣。
可周隐…文不成武不就,还是个庶子。
周府人上下提起周显明自然是交口称赞。
可提起周隐,只有两个字。
老实。
徐青玉心里盘算着:应该是杀妻那种老实。
现代社会里的杀妻案,凶手大多是丈夫,而四邻对于这个丈夫的印象永远第一句话都是老实。
他打老婆,但他老实。
他杀妻,但他老实。
就好像这人除了老实,再没其他作为一个“人”的特质。
周隐对于老婆戴绿帽子这件事显然无法接受,摔了几个杯子后,又打了沈玉莲一巴掌,此刻怒气冲冲的站在台阶上,脸色沉得可怕。
屋内沈玉莲匍匐在地,脸颊高肿,双目恶毒犹如爬出来的恶鬼盯住她。
徐青玉心里憋着一股火。
妈的。
这两口子每次play都要连累她。
她是什么绝世大怨种吗?!
“你家少奶奶水性杨花在家跟奸夫偷情!爷跟她可不一样,爷想要什么东西,绝不会偷偷摸摸。正巧,你应该也听桃姨娘提过纳妾之事了吧?”
徐青玉眼皮蓦地直跳!
那墨绿色的衣角逼近——
徐青玉站在台阶之下,突然下颚被人扼住,大力迫使她仰头看向周隐。
她看见一双阴鸷的眸子。
“今晚使出浑身手段服侍爷,只要你能哄爷开心,以后荣华富贵少不了你。若是再给爷生个一儿半女的,扶你做个平妻也不是什么难事。”
徐青玉石化当场!
感受到屋内沈玉莲那恶毒扭曲的目光——
徐青玉打了个激灵,略一迟疑,周隐脸色就沉了下去,猛的抬脚踹在徐青玉的心窝。
徐青玉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跌在地上。
“嘶”。
徐青玉手掌破皮,鲜血如注,口齿间涌上一阵腥甜。
“怎么,你拿乔拿上瘾了?身在福中不知福,府里多少丫头想爬上爷的床!爷能宠幸你,让姓周的种落你肚子,那是你祖宗十八代祖坟冒青烟!”
徐青玉心里狂跳。
她从来不是什么聪明人,她只是比别人多活了几十年,经历过人心鬼蜮,所以比旁人多两分处世智慧。
可是…面对强权逼迫,她只是弱小蝼蚁!
这局怎么破?
玉石俱焚?
顺势而为?
破釜沉舟?
那张放良书明明近在眼前,可她好像怎么都走不近。明明精心蛰伏和筹备一年时间,她还是在原地打转。
胸口钻心的痛,血水涌上喉咙,齿间溢出血丝。
徐青玉吞下血水入腹,拔出头上的簪子便抵住自己的喉咙,一脸决绝之色。
“爷能看上奴婢,是奴婢的福分。可有大师给奴婢算过,说奴婢三卯汇聚煞冲天,乃主夫早夭,嗣息凋零之相。公子若执意纳我,只怕子息尽绝!奴婢今日宁可毁容出家,也绝不做那害您绝后的罪人!”
徐青玉咬牙,手往前一送,簪尖划破皮肤,渗出血痕!
仰头间眸色颤颤,露出光滑白皙的脖颈,清泪流下,一副我见犹怜模样!
徐青玉在等。
等沈玉莲说话。
毁了这张脸,两个人就算是撕破脸皮。
她赌沈玉莲要用她,所以会保她。
“够了!”
果然。
沈玉莲开了口。
徐青玉呼吸顿了顿,像濒死的鱼灌了一口新鲜空气,又重新活了过来。
她不介意皮相受损,可损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上,太不划算。
沈玉莲从地上爬起来,她擦干眼泪,垂眼,视线落在徐青玉的脸上。
“周隐,你不信我,我不怪你。”
“母亲已经通知沈家来人,到时候三堂会审,自会还我沈玉莲一个清白!”
“青玉是我的丫头,你休想碰她!”
周隐听见沈家来人的侍候脸色明显一变,“你还嫌不够丢人?你是不是恨不得整个通州城都知道我周隐头上戴绿帽子!”
不知怎的,他语气又软了一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别查下去,我以后也不提纳妾的事情,莫再叫旁人看了笑话。”
最后又变成威胁,“你若执迷不悟继续追查,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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