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萧珩一时想不起来,也不知何时就在自己的腰间了。
李公公提醒道:“陛下忘了?这是顾小主的一番心血,花了好些日子才绣成的呢!”
沈清歌闻言也看向萧珩腰间那个香囊,那上头绣着并蒂莲,从那繁复的丝线当中能感受到暗含其中的情愫。姑娘家的心思也很是易懂。
莫名的,沈清歌心头仿佛被那绣针刺痛了一般,隐隐作痛。
她作势就要拿回自己的香囊,“陛下,您腰间这个才叫别致,臣妾这个怕入不了您的眼,不如还给臣妾。”
萧珩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一股温热传到沈清歌的手里,烫得她脸红了一片。
“到手的彩头,哪有要回去的道理,沈答应不会输不起吧。”
萧珩直直地看着沈清歌,嘴角却往上弯了一个似有似无的角度。
沈清歌别过头,不敢看萧珩的眼睛。
这个人,今日是故意来气她的吧。
萧珩眼看沈清歌冷着脸,也不自讨没趣了。
他说了声,“谢了。”手却紧紧攥着沈清歌的香囊。
“回宫。”萧珩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
李公公忙不迭地弓身回道:“诺。”小心翼翼地跟在萧珩身后。
沈清歌听见脚步声渐远这才转过头,只看到萧珩萧瑟的背影消失于宫门之后。
他竟没有回头。
萧珩打道回宫时,天还没黑。
他回到长明殿前,独坐在紫檀书案前。
殿内烛火昏暗,寂静无声。
萧珩摊开手心,目光落在沈清歌绣的香囊上。
他指尖仔细摩挲着香囊底部的黑色线团,一遍,又一遍。
针脚确实有些乱,但是仔细辨认,还是依稀可见“珩”字。
一抹自嘲的笑意攀上了萧珩的唇角。
重活一世,她还是绣的“珩”字。
自己永远不能堂堂正正地告诉沈清歌自己是镇北王萧煜。
镇守北境,血染疆场,在寂寥苦寒中肖想了她一辈子。
“陛下,”王公公小心翼翼的捧着绿头牌进来,“时候不早了,该翻牌子了。”
他抬眼,却看见陛下手里攥着香囊的指节泛白。
“不必。”萧珩没有抬头,只是低声说道。
这一夜,他宿在了长明殿,手里始终握着香囊。
*太极殿
萧珩修长的手指抵在太阳穴上捏了捏,昨日睡得不安稳,头还隐隐发痛。
他漫不经心地听着朝臣们例行公事的奏报,然后抬手,“若无要事,今日便......”
“报——!”一名兵部官员奔入殿内,“南天城大捷!破云将军以两万两万将士死守城池,乘胜追击击退南蛮五万大军!”
一时间殿内哗然,南蛮入侵一事一个月前大臣都有所耳闻,那时候陛下抢到所有人反应之前调动镇北王的两万精兵驰援。
但是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一仗居然打赢了,还赢得这么快。
萧珩面上不显,掌心却已渗出薄汗。
前世此时,南蛮突然攻打南天城,守城的王提督已经战死沙场,南天城也早已沦陷。
这一世,总算......
还没等萧珩从回忆里抽离出来,“报——!”又一名兵部官员说道:“北麓军情急奏!边沙夜袭北麓,镇北王身中一刀仍率军死守,敌军溃退三十里!”
战事连连告捷,殿内群臣顿时议论纷纷。
萧珩指节轻叩龙椅扶手,目光扫过旁边的珠帘。
珠帘后面突然传来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声音,佛珠滚落在地。
姜太后有些坐不住了,这霍云她是知道的,是皇帝新提拔的人,短短一个多月就崭露头角,
而镇北王萧煜虽然没有站在新帝这边,但是派去的江公公几经试探,也并没有向自己投诚。
被萧珩抽调两万人手还能守住北境边沙,此人如果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不如......
想到这里,姜太后阴鸷的目光扫过武阳侯,他此刻甚至还在为捷报鼓掌。
姜太后沉声,“武阳侯,你身为皇亲贵胄总要为皇帝分忧才是,特别是在这些军事要务上,总不能事事仰仗镇北王萧煜一个人。”
萧珩心里冷笑一声,前世自己被北境边沙战事所困,姜太后独揽大权。
如今霍云在南境崛起,镇北王又死守北境,难怪她坐不住了。
萧珩眉眼带笑,恭敬地回道:“母后教训的是。军务乃国之根本,少年乃国之栋梁。不如让舅舅担任国子监祭酒一职,也好为侄儿挑选人才。”
这一番话,萧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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