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一份无法拒绝的“礼物”
马里布，海景别墅。
托尼·斯塔克的心情糟透了。他从索科维亚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地下工作间里，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纱织那平静却字字诛心的话语，以及那个残疾男孩瘦弱的身影。
那些画面像是烧红的烙铁，在他的良心上烫下一个个丑陋的印记。他烦躁地在工作台前来回踱步，扳手和零件被他扔得叮当乱响，连贾维斯都识趣地没有出声打扰。
就在这时，私人加密电话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上“城户纱织”这个名字，他本来烦躁的心情更是火上浇油。
“喂！”托尼没好气地接起电话。
“喂，屎大颗先生，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纱织清冷而悦耳的声音。然而，那熟悉的、带着微妙口音的称呼，瞬间点燃了托尼的怒火。
“停！停！我警告你，小子！我的名字是斯塔克，不是什么‘屎大颗’！把舌头给我捋直！”托尼几乎是咆哮着喊道。
“你要是还是因为索科维亚的事情，可以直接联系佩珀……要钱直接找她就好了！”
“不，屎大颗先生，”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在您眼里，我就是这么肤浅的人吗？”
听着纱织依旧没捋直的舌头，托尼额角的青筋暴起：“那你说，到底什么事情！”
“这不是为了索科维亚的建设吗？”纱织的语气仿佛在谈论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我知道屎大颗先生你也不是故意往那里卖武器的，你也是大大的善良。我实在是不愿意您破费，所以我准备找贾斯汀·汉默拿点钱用。”
“噗——”
原本还因为那句“屎大颗”而不爽的托尼，在听到“贾斯汀·汉默”这个名字时，差点一口威士忌喷出来。
“找贾斯汀？拿钱？”托尼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就凭他？在美利国这一块，谁不知道贾斯汀那个蠢货，抠得恨不得把吃过的金针菇洗洗再吃一次。找他拿钱？”
“我还是直接给你转账吧，”托尼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差多少，直接给我报数，两个小时到。”
想了想纱织今天那得寸进尺的样子，托尼又在最后补了一句：“别太过分！”
“屎大颗先生，请相信我，他会给我们钱的。”纱织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您先看看我发给您的文件。”
“怎么可能，就那个抠门的家伙……”
托尼一边嘀咕着，一边随手点开了纱织刚刚通过加密渠道发送过来的文件。
下一秒，他脸上的嘲讽和不屑瞬间凝固，整个人如同被施了石化咒，愣在了原地。
他看着屏幕上的内容，只扫了一眼，他那双总是闪烁着智慧与自信光芒的眼睛便骤然收缩，随即瞪得浑圆，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这……这这……小子，你可不要拿一份假货来骗我！”
“真实性重要吗？屎大颗先生。”纱织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您现在还觉得贾斯汀先生抠门吗？我想，如果把这份文件送到我们‘慷慨’的贾斯汀先生手里，他会非常乐意为索科维亚的孩子们免费建学校的。”
听着纱织的话，托尼愣了几秒，随即爆发出抑制不住的大笑，笑得直拍大腿。
他彻底明白了，这份文件的真假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由谁爆出来，以及它所指向的后果。
只要这份文件被“无意中”泄露出去，无论是通过某个权威机构，还是从他或者纱织这样的圈子里流传出去，对贾斯汀·汉默来说，都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那个一直模仿他、却永远只得其形不得其神的蠢货，这次是真的要完蛋了。
“你把这个文件发给我，不会就是想让我乐一下吧？”托尼笑够了，重新恢复了精明，“说吧，你的条件。”
“我想找屎大颗先生你借点钱，”纱织不紧不慢地说道，“到时候，‘慷慨’的贾斯汀先生把钱给我后，我愿意给您一成的利息。”
“……哈？！”
托尼感觉自己的拳头硬了，血管里的血压正在飙升。
如果纱织此刻站在他面前，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给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来上一套组合拳。
他甚至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纱织正用那双翠绿色的、看透一切的眼睛，平静地等待着他的反应。
不，极有可能在偷偷的笑，要是让托尼自己遇到这种事情，他做梦都能笑醒。
这小子，不仅算准了贾斯汀·汉默会乖乖就范，甚至连自己会看戏、会动心、乃至会被这荒唐的提议气得说不出话都算到了。
这小子，不仅拿着能让贾斯汀百分百身败名裂的把柄去搞贾斯汀，现在还要让自己“投资”他，事后还只分自己一成的“利息”？
这他妈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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