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宝捏着创可贴的手悬在半空，手机屏幕上“《无间道》宇宙”几个字泛着冷光，像根细针戳进他后槽牙。
他盯着镜子里自己因为熬夜而发青的眼圈，突然笑出了声——上次在漫威被雷神追着要签名时他也这么笑过，越危险越兴奋，跟网吧里偷摸五杀时一个德行。
“系统，这次任务说明再念一遍。”他弯腰捡起创可贴，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长，手指在道具包上敲得咚咚响。
“目标：刘建明。任务内容：通过合理扰动使目标主动说出‘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坏’。奖励：潜行者技能包。失败惩罚：穿成《古惑仔》里的包皮哥，持续一周。”系统音还是那副没感情的电子腔，段小宝却从里面听出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上次在武侠世界把令狐冲的酒换成了酸梅汤，系统扣了他三天网费，现在怕是等着看他出糗。
“包皮哥？那发型比我网吧小王的杀马特还夸张。”段小宝撇撇嘴，从道具包里翻出个银色小盒子，“催眠干扰器”几个字在灯光下闪了闪。
他摸着盒子边缘的防滑纹路，突然想起弹幕里网友的提醒：“主播你上次被蝙蝠侠截胡，这次得穿隐身衣！”于是又翻出件灰扑扑的外套——这是系统新出的“情绪屏蔽面具”的配套伪装，远看就是件普通衬衫，近看布料会随着环境变色。
“低调，这次必须低调。”他对着镜子把衬衫下摆塞进裤腰，系领带时手指抖了下，“嘶，早知道该让苏语嫣教我打温莎结……”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弹幕像过年放鞭炮似的刷起来：“主播要当心理医生助理了？”“建议他把《无间道》再刷十遍！”段小宝瞥了眼时间，把手机往裤袋里一塞——该穿了。
后颈的刺痛感来得比往常轻些，再睁眼时他正站在警局走廊里。
消毒水味混着咖啡香钻进鼻子，左边办公室传来打印机的嗡鸣，右边会议室门虚掩着，能听见笔尖敲文件的声音。
段小宝低头看了眼工牌：“心理科实习助理陈默”——好名字，符合他这次“闷声搞大事”的战略。
他刚抬起脚要往会议室走，隔壁茶水间突然传来说话声：“听说最近网上有人直播咱们行动？”是个年轻女警的声音，带着点惊疑，“昨天黄sir查案的画面都被传到论坛了，连他咖啡撒在案卷上都拍清楚了。”
段小宝的脚步顿在半空。
他感觉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来，像被人拿电蚊拍扫过似的。
“系统！”他压着嗓子嘀咕，“是不是上次被蝙蝠侠黑的后遗症？”
“检测到反向直播信号源。”系统音在他耳麦里响起，“疑似原著势力已部署监控网络，当前直播画面正同步至目标世界论坛。”
段小宝的手指在耳后触控器上连点三下，硅胶面具从下颌开始融化重组——这是“情绪屏蔽面具”的启动程序，三秒后镜中那个唯唯诺诺的实习助理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张棱角模糊的大众脸。
他又从口袋里摸出个拇指大的金属球，往脚边一滚。
“噗——”淡蓝色烟雾腾起的瞬间，茶水间的说话声突然变远了。
段小宝猫着腰钻进楼梯间，心跳快得像网吧里抢限时皮肤的手速。
“反向黑进我的直播间？老蝙蝠教的？”他摸出张便签纸，笔在指尖转了个圈，“那我就给他们演场戏。”
半小时后，警局大厅突然响起喧哗。
两个警察架着个穿灰衬衫的年轻人往审讯室走，年轻人拼命挣扎：“我真的是心理科的！工牌在口袋里！”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活像被冤枉的实习生。
“主播这演技绝了！”“像真的一样！”弹幕疯狂刷着，却没人注意到年轻人被推进审讯室的刹那，后腰的金属扣闪了道微光——那是“空间折叠门”的启动标志。
等警察关上门，审讯室里早没了人，只留件被扯皱的衬衫搭在椅背上。
维多利亚港的晚风裹着咸湿的海味扑过来时，段小宝正蹲在码头集装箱后面。
他摸出手机，直播间画面里还停着“被抓”的假象，弹幕已经炸成了烟花：“完了主播要被关局子了！”“建议他现在写遗书！”他憋着笑把手机揣回口袋，抬头正看见穿西装的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刘建明，比电影里更瘦些，领带松着，眼神像浸在冰水里。
“是你留的纸条？”刘建明停在三步外，手虚虚按在腰间。
段小宝直起身子，把“催眠干扰器”藏在掌心。
海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里面别着的微型扩音器——这是他从系统商城新换的，能把刘建明的声音放大十倍传到直播间。
“刘警官，”他故意放轻声音，像在哄受了惊的猫，“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时刻？明明站在光里，却总觉得影子里藏着另一个自己？”
刘建明的瞳孔缩了缩。
段小宝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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