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宝的手指在键盘上急促敲击，发出像鼓点一样的声音。
出租屋里的顶灯忽明忽暗，把他青黑的眼窝映照得像两个深潭——这是连续熬了三个大夜留下的后遗症。
但此刻他完全顾不上酸痛的颈椎，鼠标滚轮飞速转动，屏幕上刚从云盘调出来的缓存文档散发着冷光，“主脑”“清源行动”“试验体”这些字眼就像烧红的钉子，让他后槽牙直痒痒。
“我就说那破系统总让我跳广场舞、逼大侠练瑜伽不是闹着玩的。”他对着空气嘀咕，食指关节抵着下巴，指甲盖在脸上压出红印。
手机突然震动，直播间的提示音像一串鞭炮般炸响——观众们显然也没睡，“怕脏的艾莉”的弹幕最先跳出来：“主播你是不是被当成小白鼠了？”紧接着“科学怪人老王”跟了一条：“建议写举报信，寄到系统总部门口！”
段小宝盯着滚动的弹幕，喉结动了动。
三天前在那个诡异空间里看到的星尘还在眼前晃动，系统机械音里暗藏的刺此刻全扎进他脑子里。
他突然想起上个月给《天龙八部》世界的阿朱送绣球时，系统突然强行终止任务，当时只当是程序漏洞，现在想来……他猛地拍了下大腿：“原来我快摸到他们的实验数据了！”
电脑屏幕突然闪过一道蓝光，他手忙脚乱地按下“世界编辑器”的快捷键——这是上次在《火影》世界完成“教鸣人做重庆小面”任务后兑换的道具，据说能模拟世界数据流向，当时他还嫌这玩意儿没“逗比话术精通”实用，现在倒成了救命稻草。
“让我看看……漫威宇宙的数据流像一团乱毛线，DC那边倒是挺顺畅，可武侠世界……”他眯着眼拖动虚拟滑块，突然手指停在半空中——地图边缘有一块灰扑扑的区域，标注着“未注册”，但数据节点像夏夜的萤火虫，正以诡异的频率闪烁。
“高频交换点？”他凑近屏幕，鼻尖几乎贴到玻璃上，“这他妈该不会是主脑的核心吧？”
直播间顿时炸开了锅。
“主播你准备入侵宇宙服务器？”“建议当黑客，记得给系统留个差评！”段小宝被逗得笑出声，可笑着笑着又抿紧了嘴。
他抓起桌边的冰可乐猛灌一口，凉得直打哆嗦——系统现在肯定在盯着他，上次摸进异常空间已经打草惊蛇，得换个办法。
接下来三天，段小宝的直播风格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以前他最爱搞“让钢铁侠穿秧歌服”这种大场面，现在却开始玩起“蝙蝠侠晨练跳绳”“令狐冲早起练瑜伽”之类的小把戏。
有一次他蹲在哥谭巷子里，举着一个迷你摄像机拍蝙蝠侠甩跳绳，韦恩老爷的披风被绳子抽得呼呼作响，咬牙切齿地说：“段，你最好祈祷这是最后一次。”他举着摄像机往后退，鞋底踩到一个可乐罐，“咔啦”一声，趁蝙蝠侠皱眉的空档，指尖快速在腰间挂着的“数据植入器”上按了三下——这是他熬夜用“漫威广场舞音响”改装的，能在任务过程中偷偷往世界数据里塞追踪脚本。
“主播这是转成情报专家了？”“建议当网络侦探，FBI该请你去破案！”弹幕刷得他头晕眼花，可他盯着电脑屏幕上逐渐清晰的数据流图，心跳快得像打鼓。
第七天凌晨三点，当最后一条银色光轨连接上那个“未注册区域”时，他猛地拍了下桌子，把刚泡的泡面震得汤都洒了：“成了！”
屏幕上的数据流图像一朵发光的蒲公英，所有支线最终都汇聚到那个灰扑扑的节点。
段小宝扯过一件皱巴巴的外套穿上，袖子上还沾着昨天给段誉调酸梅汤时溅的果汁。
他打开直播，镜头里的脸泛着亢奋的红光：“各位，我准备去实地看看这个节点到底是什么。”弹幕瞬间被“危险！”“别冲动！”刷屏，他却笑得像个偷到糖的孩子：“要是我没回来……记得给我烧个路由器，省得在那边断网。”
传送舱的蓝光在墙角亮起时，系统音突然在他脑子里炸响：“检测到异常坐标输入，禁止通行！”段小宝手按在“空间干扰仪”上，这是他用“DC火锅底料”和系统兑换的违禁道具——当时系统说这玩意儿“有安全隐患”，他还乐呵呵地说：“正好，我就爱隐患。”此刻干扰仪在掌心发烫，他对着空气挑了挑眉毛：“现在才阻拦？晚了！”
蓝色光晕将他包裹的瞬间，他看见传送舱的显示屏疯狂闪烁，系统提示像机关枪一样：“警告！警告！”他深吸一口气，攥紧干扰仪的手重重按下。
下一秒，眼前的蓝光被撕开一道裂缝，黑暗中隐约能看见无数流动的光粒，像星河倒悬。
直播间的画面突然黑了。
观众们盯着黑屏上突然弹出的一行字：“欢迎来到‘主脑核心区’。”弹幕刷得比火箭升天还快：“主播进去了？”“建议拍纪录片《我在系统里的那些年》！”
而在那道裂缝的另一端，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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