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宝落地时踉跄两步,鞋底在锈迹斑斑的金属地面擦出刺耳声响。
他皱着鼻子捂住口鼻——空气里像泡了腐烂的电池,酸苦味儿直往鼻腔里钻,呛得人眼睛发酸。
“家人们,欢迎来到‘酸液狂魔养成记’直播间!”他单手举着摄像头晃了晃,镜头里映出斑驳的化工管道和积灰的反应釜,“这地方的味道比我老板煮的泡面还刺鼻,但没关系——”他从裤兜摸出个薄荷糖塞进嘴里,“咱有秘密武器。”
“叮——”系统提示音在脑海炸响,视网膜上跳出猩红警告:“检测到新型感染者,危险等级B ,请保持安全距离。”
“B ?”段小宝挑了挑眉,嘴角往上一勾,“上次我在哥谭被贝恩掐脖子都没怂过,这波我熟悉——”他拍了拍腰间的“局部扰动器”,压低声音对着镜头,“上辈子我可是拿过‘最佳实验室捣蛋王’,酸液怪?小场面!”
弹幕刷得飞快:“宝子你清醒点!”“系统都喊危险了你还浪?”“怕脏的艾莉已退出直播间!”他扫了眼滚动的弹幕,突然乐出声:“艾莉姐又跑了?上次在浣熊市她也嫌僵尸臭,她这体质当幸存者真是难为她了。”
说话间,他按下扰动器开关。
金属地面传来细微震动,像有人在敲摩斯密码。
黑暗的管道深处传来“嘶啦”一声,一个扭曲的身影缓缓爬了出来——右腿从膝盖以下只剩白骨,左臂却肿得像灌满水的橡胶轮胎,皮肤下泛着诡异的青绿色,每移动一步,就有黏糊糊的液体“吧嗒吧嗒”砸在地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小坑。
“嚯,系统标了FUN-C001,跛行者。”段小宝踮着脚凑近些,摄像头几乎怼到酸液坑边,“看这胳膊,得装了多少浓硫酸?”他突然扯着嗓子喊:“嘿!瘸腿的!”
跛行者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珠转向声源。
段小宝立刻缩到反应釜后面,从缝隙里观察——它没有像普通感染者那样冲过来,而是抽动着鼻子,腐烂的鼻翼一张一合,像在捕捉空气里的味道。
“听力一般般,但嗅觉和震动感应超灵敏。”他摸出手机,点开《鲨鱼宝宝》的魔性旋律,举着手机探出身晃了晃,“试试这个!”
电子音效在空旷的厂房里炸开,跛行者的瞳孔骤然收缩,膨胀的左臂开始渗出更多酸液。
段小宝趁机扭着胯模仿它的姿势——右腿僵直地拖行,左臂夸张地甩动,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螃蟹。
“家人们看它这反应!”他边跳边解说,“喷酸前胳膊会先鼓起来,像不像加特林机枪上膛?”弹幕瞬间被“主播你是魔鬼吗?”“建议给它配个降噪耳机!”刷屏。
跛行者显然被激怒了,肿胀的左臂突然绷紧,绿色酸液在臂弯聚成发亮的液滴。
段小宝眼睛一亮,猛地窜到五米外的管道后,同时启动“环境拟音”功能——东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西边响起金属碰撞声,南边甚至混进了他自己的笑声。
跛行者的头跟着声音来回转动,最后锁定东边最响的方位。
它的左臂猛地前伸,酸液如利箭喷射而出!
“轰”的一声,刚才段小宝站的位置被腐蚀出半米深的坑,焦黑的地面还在冒着青烟。
“延迟半秒!”段小宝举着摄像头冲出来,镜头里还晃着他兴奋得发红的脸,“看到没?它得先蓄力再喷,这半秒够咱们跑三格闪现!”他在弹幕上快速打字:“记住这个节奏,下次你就不会变成酸辣粉。”
最后三十秒,段小宝摸出兜里的矿泉水瓶。
他盯着跛行者背后的通风口,启动穿墙探测器——红色激光扫过墙壁,在另一侧投出他的影子。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他猫着腰穿过墙壁,绕到跛行者背后,猛地将整瓶水泼了上去。
“滋——”酸液遇水瞬间沸腾,跛行者发出刺耳的尖叫,肿胀的左臂不受控制地乱喷。
绿色液体溅到它自己的残腿上,腐蚀出更深的伤口。
它疼得在地上打滚,撞翻了旁边的铁桶,锈渣和酸液混作一团。
“以水制酸,老化学课代表了!”段小宝叉着腰笑出鹅叫,“这招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突然顿住,盯着手腕上的传送器。
传送器的蓝光不像往常那样稳定,而是忽明忽暗地闪烁,像卡了壳的灯泡。
他按了按按钮,系统提示音带着杂音:“检测到...空间...波动...定位...异常...”
“不会吧?”段小宝的笑僵在脸上,“上次在商场就出幺蛾子,这回又——”
“叮——”传送器突然发出刺啦的电流声,蓝光“轰”地炸开,将他整个人包裹进去。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听见头顶传来管道破裂的轰鸣,以及酸液滴进下水道的“滴答”声——那声音,像极了某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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