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者突然抬起头，原本浑浊的眼窝泛起幽绿的光。
它的菌丝疯狂生长，在墙上爬成蛛网，连地面的水洼都泛起涟漪，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地下翻身。
“各位，我们可能刚刚见证了真菌文明的觉醒……”段小宝被传送光裹住时还在咧嘴，“下一站，盐湖城废墟，敬请期待——”
弹幕最后一条是“熬夜冠军”的尖叫：“主播你别再乱来了！”
再睁眼时，段小宝摔在一片碎玻璃上。
他捂着屁股爬起来，就见月光透过商场顶层的破窗洒进来，照在墙角的自动贩卖机上。
贩卖机玻璃上结着层白霜，隐约能看见里面的可乐罐——生产日期是2023年，可现在现实世界都2035年了。
“系统……”他刚要说话，就听见楼下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
像是某种巨型生物在拖拽钢筋，混着菌丝特有的“沙沙”声，正顺着楼梯缓缓往上爬。
段小宝的传送器突然烫得惊人，屏幕上的定位坐标疯狂跳动，最后定格在一行血字：“盐湖城核心区，危险等级：红。”
他举着摄像头对准黑暗的楼梯口，画面里只能看见自己发颤的影子。
弹幕又开始刷屏，这次的ID他都没见过，头像全是模糊的灰点，像被打了码的观众。
“家人们……”他咽了口唾沫，“这趟可能……比之前都刺激。”
楼梯转角处，传来第一声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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