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游历三界,看遍世间百态,看云卷云舒…可是她知道,那只是她一厢情愿而已,对于虞尊而言,她是自己的主子,不能妄想的人。
娈歌和璧昉走了好几天,鞋子都磨破了好几双,终于站在高耸宏伟的圣都城门下。一路的风餐露宿让她们蓬头垢面,脏污狼藉,她们相互调侃对方就像从远方逃荒过来的难民。
英招一族世代守护着圣都城门,任何神仙都不能随便入内,得有圣都衙门分发的通行证才可进入。
娈歌苦笑,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这父亲也真是,让自己来参加比赛,却不能顺手把通行证给寄来。现在她和璧昉只能硬着头皮,豁出这张老脸,拼一次了。
“英招大哥,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去?我是鸟族鸾鸟一脉的神女,我来圣都是奉耿銮长老之命来参加神座选拔的,我们是…”
还没等娈歌说完,英招守卫直接用法力将她们两个小姑娘扔了出去,这力量之大也不是吹的,她们被重重地甩到了城门外的一个破酒馆里。
酒馆的老板看样子已经见怪不怪,他说,每天都有好几个不知死活的神仙被那些守卫扔到他这里来,他一忙完手头上的事就得赶紧去修补屋顶。
酒馆老板捻着下颌黄须,悠悠道:“被扔下来的神仙我见多了,我就不曾见过有鸟族被扔下来。明明可以飞,干嘛搞得那么狼狈?”
娈歌和璧昉无奈地相视了一下,她们都不好意思说,以她们低微的法力连现出原形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点法力,还想参加神座选拔?不自量力。”
背后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他话音刚落,在场的酒客发出一阵哄笑。
娈歌的脸皮一热,愤然转身。
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闷头喝着酒。一张坏坏的笑脸,眉眼极美,鼻子英挺,唇色绯然,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让人惊叹不已,不禁多看几眼。
“你笑什么?我估计你也是被扔下来的吧?”
“扔下来?自己学艺不精,还把所有的人都看得跟你一样。回到你的梧桐林,多修炼几年再来吧!”他伸手去拿酒壶,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原来这世上除了龙禛,还有如此让人心醉的男子。可是长得好看又怎么样,他小小年纪说话如此狂妄,这样的人总是让人亲近不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出生于梧桐林?”
这是什么神仙问题?他怎么知道重要吗?娈歌后悔了,不该与他多作纠缠。
“青鸾,出生的时候天降巨雷,劈了一整片梧桐林,熊熊大火烧了鸟族近一半绿地。又因天生青色毛发而被鸟族视为不祥之人,四处流放,颠沛流离。”
她长长的上半生竟然从他口中如此轻描淡写过去。他到底是何人,怎么如此清楚她的身世?
“娈歌,他认识你吗?”连璧昉都忍不住问道。
娈歌一脸懵,这个家伙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估计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被他调查得一清二楚。
娈歌摇摇头,走过去质问那少年:“你是谁?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少年笑了笑,没有搭理她,继续喝着酒。
酒馆老板见状,笑道:“住在圣都的圣人哪个不是神机妙算?这有什么稀奇的?别看他长得温润如玉,风流倜傥,没准他的年纪都比你爷爷还大。”
也是,神仙的皮囊与其修行有关,或许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也不一定。
少年呵呵笑着:“七百岁了,法力不过三岁小孩。送你两个字,回去!从哪里来就往哪里去,圣都可不是谁都能去的地方。”
娈歌这次没有生气,反而向前恭恭敬敬地朝他一拜:“这位圣都前辈,我虽法力不济,可是我身为鸟族贵胄,哪里能知难而退。虽知没有能力能赢得比赛,可是重在参与。无论如何,我也要代表鸾鸟一脉留在圣都,求前辈给个主意。”
少年抬眼看着眼前这个单纯倔强的姑娘,唇角扬起一抹讥诮淡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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