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中,他一身月白色龙纹花底锦服,光清白净的脸盘,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乌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光华。
有上万年没有下凡人间,看着这密密麻麻的人类,他略感不适。
铃铛叮叮铛铛响着,是吕癸的銮驾,銮驾由十几个军队护送,銮驾旁跟着一个愁眉不展,面色土灰的中年妇女,她手里抱着个婴儿,婴儿裹得结结实实,生怕被人瞧见他的模样。
轿辇落下,吕癸悠悠晃晃走了下来,百姓们心不甘情不愿地跪拜,竟无人发出一点声响。
吕癸在侍卫们的护送下顺利地来到斩妖台,而刽子手也准备就位,扛起一把大刀走到台前,胸前丰满结实的肌肉尤为夺目。
“各位百姓,相信大家都听说王宫发生的事。本来寡人喜得麟儿应该普天同庆,没想天不从人愿,生了个妖孽…”吕癸长得十分瘦弱,皮肤下都是骨头,目带凶光,面色古井无波,缓缓抬起右手招呼群众。
静如湖面的人群一下子如潮水涌沸,百姓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大家安静!安静!”吕癸如心事重重的老父亲,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寡人也不舍,但是寡人实在没办法。他刚一出生,篁夫人就难产而去,连同宫中许多看过他的人都当场身亡,若不杀他,人心惶惶,无能平民怨。”
说完,吕癸叫乳娘将孩子抱过来,这孩子可真乖,不哭不闹,任由这些心肠歹毒之人作弄。
乳娘哭着将小孩放在刽子手身前,便心有不舍地退去。
百姓从喧哗变成唏嘘,吕癸老年得子,本以为天能降下明君,没想该娃还没出生几天就要以这种方式结束性命。
突然,一阵狂风暴雨袭来,众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襁褓中的婴儿就被妖怪抱在怀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绿珠实在看不下去,如闪电般飞过去,试图抢走婴儿,无奈灵力不敌那单角妖怪,被打伤了肺腑。
娈歌认出了那妖怪,头竖着一个尖尖的独角,全身火红如一团正在燃烧的烈火,除了上古神兽狰,恐怕没人比他更耀眼了。
“红焊,放下婴儿,速速离去。”娈歌使用神界的隔空传音,声音像一团和风飘在红焊耳畔。
“娈歌…不可能,娈歌不是死了吗?一定是我听错了。”红焊愣了一下,喃喃自语。
娈歌见他无动于衷,又说了一遍:“红焊,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我要你放下婴儿,速速离去,不要掺和人间之事。”
红焊摇头,他以为是他听错,娈歌万年前就已经消失在三界,无人知其去向,本以为已经神形俱灭,如今竟然出现在这里!她既已出现,为何不现身?躲躲藏藏使用隔空传话。
“何方妖孽,给本座出来,神神秘秘用什么隔空传音!”红焊咆哮道。
上万年斗转星移,春秋变换,娈歌以为红焊已经不记得她。也对,他为何要记得她?如若不是刻骨铭心,上万年足以让人忘记许多。
“护驾!国师,快护驾!”吕癸吓得不知所措,久久才唤来自称雨神下凡的国师涛。
国师涛本就是个弄虚作假,沽名钓誉的假道士,他哪里懂什么御妖之术,但是不能在吕癸和这么多百姓面前把自己暴露出来,他还是强装自己神通广大,眼睛一闭,在那里一本正经地舞起剑,对着红焊大喊:“妖孽,哪里逃!”
红焊被他那滑稽样逗得笑出了声,手中的婴儿哭得更加大声,他试图哄了哄,可是婴儿没有丝毫让步,哭声震耳欲聋,刚还是晴空万里,一霎时变成一块大黑幕,电闪雷鸣。
龙禛心里嘀咕,这孩子定有怪异,一声啼哭就能惹得天空为之变幻,他和紫微星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
娈歌看得出如果再不找人来哄这小孩,事情恐怕就不是风云巨变那么简单了。
一条青色绸带像一把断了弦的利箭飞射出去,以将婴儿死死缠绕,一个身穿缟素衣裳,五官精致,娉婷袅娜的女子以花蕊绽放之姿从天而落。她轻轻地将孩子放在怀中,细声细语地安抚着,这说来也怪,刚还是烦躁不安的孩子一下子安静了,风云涌动也瞬间停息了下来。
众人皆叹:“莫不是仙女也看不下去了,来拯救这个无辜的生命?”
“娈歌…”虽上万年不见,娈歌也打扮得十分的朴素,但是红焊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娈歌抱着孩子,肤光胜雪,双眸闪烁似明星,她朝红焊微微一笑道:“上万年不见,你也来掺和这人间之事了?”
红焊脸一红,他还是和上万年前一样,只要见到这个美丽温婉的女子就会害羞紧张,但是今天更多的是激动,他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她,他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仙子,仙子,将这孩子带走吧,不要让他来祸害人间了。”吕癸见到清丽娴雅的娈歌就像见到了活菩萨,恐惧一下子烟消云散,跑到娈歌面前请求道。
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