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夜里,前方忽然亮起了一片柔和明亮的灯光,几丈外的地方,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马车周身泛着光,光华闪烁,在车檐前挂了两盏水晶宫灯,将周围数丈内照得犹如白昼。
娈歌在竹林里坐了一天,感觉身上的功力又提升了不少,又将回虞鞭的力量与自身的神力相融合,顿然大喜,看来圣都的灵气真的很适合自己修炼。
“怎么晚上了还有人经过竹林?”娈歌赶紧躲起来,探头探脑。
从马车上走下一个年轻的女子,她长长的黑发直直垂下,面容美丽非凡。
寂静的夜里,幽暗的竹林里,突然来了这么个曼妙的女子,娈歌看得有些发呆。
一个穿着华丽,斯斯文文的男子走向前,微微俯身,客客气气对女子说:“曦和,我跟竹林里的篁神打听过了,此处早被祖神下了神力,灵气比别的地方还充沛。你在这里潜心修炼几天,待到比赛之日,你定能一举拔得头筹。”
曦和看了虞尊一眼,声音清脆悦耳:“这地方灵气确实充沛,我一来就觉得神清气爽。可是我的心脉毕竟受损,除非找到祖神,否则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和那些康健的神相比。”
虞尊看着曦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得眉头紧锁。因为他早就听说祖神并不在昆仑镜,而且行踪不定,除非机缘巧合,否则哪里那么容易找得。
娈歌嘟囔:“这么美丽的女子原来跟我一样。我是神脉不稳,她是心脉受损,天生患有心疾。可惜了,天妒红颜…”
“谁?谁在那里?”只听虞尊一声冷喝,即抽剑往娈歌身后架去。
娈歌猝不及防,但是很快缓过神来,迅速变出回虞鞭,狠狠一挥,长鞭带着极强的力量朝虞尊打去。虞尊的动作也十分敏捷,身形微侧,左臂一抬,将挥洒在半空中长鞭抓在手中,然后身体迅速一转,手一带,娈歌差点被他强拉了去,几握不稳手中的鞭子,忙后退几步,才没让回虞鞭反让他夺了去。
虞尊没有多和她纠缠,把剑收了起来,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她:“你是谁?为何偷偷摸摸?”
娈歌手指一节节地将回虞鞭收回,脸上全是倦意,不禁打了打哈欠,伸了伸懒腰:“我在这里一天了,是你们突然经过打扰我的清修。也罢,今天我也够累的了,这个地就让给你们去玩吧!”
娈歌说完就想找个路离开,虞尊眼咕噜一转,身体蓦然飞起,快如闪电一般挡住了娈歌的去路:“想走?刚才躲在暗处偷看,现在就想轻易脱身,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娈歌无奈,敢情他这是想挑事?想和自己打一架?她向来不爱与人争执,也不爱惹是生非,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吧!
娈歌没有搭理他,可是虞尊就是不依不饶,不愿放她走,她只能又唤来回虞与他打上一架。这是为了自保。可是不管为了什么,她总不是这棵梧桐树的对手,这回虞鞭在自己手中不过一日,也不大听话,总感觉它和自己一样,总是使不上劲来。
一道剑光闪烁,直向娈歌刺来,回虞如长蛇般缠住了剑身,随后她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他冷冷盯着她,将剑从她的胸口抽了出来。
她看到她胸口的血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虞尊,你这是干什么?”
娈歌痛苦地捂着胸口,直接倒在地上呻吟,听到曦和冲到她前头,狠狠地指责了虞尊。
虞尊顿时浑身气势收敛,杀意全无,用安抚的语气对曦和说:“没事,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留她一条命。我虞尊平日最恨鬼鬼祟祟之人,谁若偷听偷视,断不可饶恕。今日看在你的面上就饶了她吧。”
这两人来自梧桐林?娈歌感觉身上的血液慢慢在耗干,怎么说也是老乡,这两人在天网密布的圣都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
虞尊用清冷的目光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娈歌,见她娇美的人形现出了一对青色的翅膀,眼神立马凶狠起来,对着曦和说:“青鸾…她是青鸾…不行,今日必须除了她,否则来日她将是你最大的威胁。”
曦和立马拦住了他:“不要杀她,她是鸟族贵胄,如果她有三长两短,鸾鸟一脉是不会放过你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赶紧走,别让人发现是你伤了她。”
“她已经中了我一剑,而且正中心脉,恐怕也命不久矣,我索性送神送到西,了却干净了好。”说完,虞尊拧眉再次抽剑对向娈歌。
娈歌可不想就这样死在这个冷血无情的梧桐树手上,她定了定神,用尽浑身力气,唤来熊熊烈火,烈火像一头被惹怒的猛兽,向虞尊扑来。
虞尊连忙推开曦和,脱下自己身上的长袍,将长袍扔了出去,奋力抵挡住那些来势汹汹的怒火。不一会,他终于将火焰挡了回去,娈歌反被他打伤,直吐鲜血。
“区区七百年青鸾,就想跟本尊横杠,不自量力。今日本尊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梧桐神树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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