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目瞪口呆,现场陷入一片死寂。
洛晚的自信瞬间裂开缝,飞射的碎片宛如破碎的自信。
她脑海疯狂叫嚣:三万灵石啊!她费尽心力从黑市托人买来的伪灵根喷雾,卖家不是说连分神期的老怪都未必识得破吗?怎么区区一根测试灵柱都过不了?!
借势通关,就那么难吗?哪个天才不是踩着捷径登上仙途,怎么偏偏她连剑宗这点小道都不行?!
执事脸色骤变,目光如炬般锐利,瞬间锁定洛晚,厉声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对灵柱动了什么手脚?”
洛晚瞬间回神,眨了眨无辜的大眼,头颅微歪,装傻充愣道:“我根本没动它!难道不是你们剑宗用的灵柱年久失修,早就破败了?”
说完,便煞有介事地低头,佯装害怕地紧紧攥着裙摆。实际心里却早已骂翻了天:黑心散修!居然敢坑我的灵石!等我进了宗门,非要把你从地底翻出来算账不可!
执事锐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又扫,确实寻不到任何作弊的证据。
他无奈地憋着一口气,半晌才僵硬地开口道:“或许……你的灵识异常,灵力汹涌澎湃,灵柱难以承受。你去换根灵柱,再测一次。”
说着,他便带着一脸古怪的洛晚去往了另一根灵柱。
结果可想而知。失去了伪灵根喷雾的辅助,洛晚的杂灵根暴露无遗。
“洛晚,杂灵根,资质下等,请立即离场。”
话音刚落,洛晚瞬间炸了毛,在地上翻滚大声抗议道:“我不服!剑宗分明是故意刁难我!我明明金光璀璨,怎么会被判成杂灵根?”
或许是她动作太过剧烈,又或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只见一道细小的银光从她宽大的袖子里滑落。
“砰!”一声轻响,一个拇指大小的喷雾瓶子骨碌碌滚落在她脚边。
洛晚:“……”
全场修士:“……”
天道这是要亡她啊!
她眼珠一转,下一秒便猛地抬脚,将那个滚到脚边的“赃物”狠狠踹向了那个踩过她裙摆的倒霉蛋,破音高喊道:“是他!!是他偷偷塞给我的!贼喊捉贼,卑鄙无耻!!”
那年轻修士:“???”他彻底蒙住了。
洛晚理直气壮地道:“诸位不妨细思!若这东西真有用,我怎会测出杂灵根?分明有人暗中设下圈套!栽赃嫁祸!”
台下顿时议论纷纷,嗡嗡的嘈杂声此起彼伏。
一名鬼修笑得魂火都快飘出来了,“哈哈哈,这姑娘脸皮比我那护心镜还厚!”
卖糖葫芦的老汉叹了口气,“老夫活了三百年,还是头一次见有人能把作弊说得这般理直气壮。还倒打一耙的!”
那被冤枉的修士脸都气绿了,跳脚指着洛晚大喊道:“我根本不认识她!血口喷人!”
钟灵早已羞得把头埋进钟默身后,声音细若蚊蚋,“兄长,我们快走吧……我不认识她。”
她知道洛晚无赖,可没想到竟能无赖到这种令人发指的境地,睁眼说瞎话都不带眨眼的。
钟默淡定地嗑着灵瓜子,嘴角勾着一抹看戏的弧度:“莫急,这等百年难遇的荒唐好戏,怎能轻易错过?”
而洛晚站在高台上,听着台下众人的议论声,神情仍旧得意,甚至还冲着钟默兄妹方向抛了个媚眼。
弹指之间,执事们面色骤沉,几道灵光闪过,先将那倒霉修士擒下,随后迅速包围洛晚,将她困在高台中央。
局面瞬间不利于洛晚,她脸上虽故作镇定,但心却猛地跳了一下,再次指向那无辜青年,强词夺理狡辩道:“你们搞错了!陷害我的是他!”
场面陷入僵局之际,天空传来一道凌厉声音:“老夫监考百年,什么伎俩没见过?你这点拙劣手段,也妄想瞒天过海?”
眨眼之间,一名仙风道骨的白发老者就稳稳站在高台上,正是监考主执,凌虚子。
灵虚子提高了声量,怒斥道:“作弊证据确凿,在剑宗弟子选拔上胡闹,简直胆大包天!若不严惩,岂不贻笑天下?”
钟灵望着被执事围困的洛晚,眼中满是焦急,悄悄拽了拽钟默的袖子:“兄长……”
钟默原本嘴角含笑,此刻却敛了神色,眉头微蹙,低声摇头,示意她莫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
洛晚心头猛地一紧,眼见钟氏兄妹始终未出手相助,终于意识到,这一次恐怕真的摊上大事了。
她袖下的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心底暗自嘀咕道:若真落入剑宗执事之手,她莫说入宗,只怕连那位也再无相见之日……
所以,她绝不能被带走,绝不能!!!
她的眼神陡然变得狠厉起来,悄悄捏碎了藏在袖中的爆雾珠。
“砰!!!”一声巨响,浓烟瞬间弥漫开来,吞噬了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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