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细细擦拭一口缺口豁嘴的生铁小锅。
那姿态,与昨日挥刀剖猪时的凌厉决绝,判若云泥。
——他本就有事到红星村,村民掰扯的事不好管也不需要他去管,到了敌特被搬上台前他才出面。
陆晏临无声踱进院门,军靴踏在夯实的地面,几乎没发出声音。直到影子罩上那块青石板,方倾羽才惊觉抬头。
“首、首长?”她捏紧了手里的破布,湿凉沾了满手,眼底掠过一丝警惕,很快被笑容取代,“您怎么来了?猪场的事查清楚了?”
“那几个人暂时看押,其它的不方便透露。”陆晏临声音平稳,目光却像最精密的探针,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波动。
“方同志倒是胆子不小。”这评价,既非赞许也非斥责,平淡得不带情绪。
“以前应该没杀过猪吧?”
方倾羽微微一顿,看不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从口袋里摸出那个装着微量黑粉样本的玻璃小瓶,拇指无意识地在小瓶底部光滑的玻璃表面摩挲了两下,发出几不可闻的沙沙声。
“这粉末很特别,确实是敌特爱用的。”他抬眼看她,似在陈述,又似在探究深渊,“听说方同志以前在医院见识过?”
方倾羽瞳孔一震,浑身上下瞬间爬满了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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