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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老坟头蹦迪额 (1/2)

翌日一早方倾羽便去了趟供销社,等天光亮开时,早已挽着裤腿蹲在地头很久。

她指尖捻起一小撮灰白色蚯蚓粪,均匀地撒在几株辣椒苗根部。动作专注,仿佛昨夜什么也没发生。

“哐当!”陈贵家的院门猛地被甩开,陈贵媳妇手里抱着个湿淋淋的粗木盆走出去,唰地一下就把还冒着热气的刷锅水泼在自家院墙外的土沟里。

浑浊的水裹挟着几片烂菜叶子冲下去,散发出隔夜食物发酵的馊味。

她抬头远远看见方倾羽在坡上,嗓门又尖又利,故意拔高了几度,像是在驱赶什么晦气:“哎呦,哪来的脂粉味儿沾一身,这城里的香水咋这样呢!”

方倾羽手上动作不停,头都没抬,仿佛没听见这指桑骂槐,只将那点蚯蚓粪仔细地摁进湿润泥土里。

她越是平静,骂声就越显得无处着力。陈贵媳妇没趣地嘟囔了一声脏话,抱着空盆扭腰回了屋。

陆承砚就站在坡下麦田的小路上,远远看着这一幕。

他身上还带着清晨的凉意,笔挺的军装下沾了点尘,像是刚从某个更远的地方回来。

小院那两间歪斜的泥墙小屋和一道聊胜于无的稀疏篱笆,在晨光里显得单薄,一如院外的人。

他踏出一步又收回来,思忖了会儿,最后还是对身后人低声说了些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很快,那两人拿来个大喇叭,从村口喊到村尾:

“各位同志、老乡请注意!我们在北坡乱葬岗发现有豺狼出没的痕迹,大家最近都关好门窗,尽量不要靠近乱葬岗!”

这话一出,有人就议论起来。

“哎,知道不?”赵老倌压着嗓子,声音里还残留着一丝后怕,“听说陈贵那混球儿,昨儿半夜跟撞了鬼似的,从乱葬岗后坡滚下来的!今儿一早他婆娘泼了好几趟净水,还烧纸呢!”

“咦……这大半夜的去那儿干啥?”

“干啥?眼热人家乱葬岗里生出的‘腐骨黑芝’呗。你还不知道呢吧,听说是他喝醉酒了自己吹的,说什么好些大老板要那玩意儿,已经不是第一回干了!”

“那玩意儿不是说有邪性?早年李家二小子嘴馋舔了一口,疯了仨月,口吐白沫死的嘛不是?”

梳圆髻的周婶赶紧凑近,压低嗓门:“可不!专挑坟头上死人骨头缝里长的乌漆麻黑烂菌子能有啥好!挖那个干啥?不要命了?”

“穷疯眼红了呗!”另一个插嘴,“前两年隔壁村那老鳏夫也挖过,说是黑市贩子收去配邪门的药。陈贵真是想钱想疯了!现在还出了野豺狼,啧啧,这钱挣着可烫手。”

日头升上来稍有了点温度,方倾羽干了一早上活被热出一层汗,刚歇下脚喝了口水准备休息,突然一道刺耳声音划破空气。

“救命啊——!”

只见陈贵媳妇披头散发,疯子般慌乱冲进村里。她的脸上蹭满泥土血痕,一只鞋跑丢了也顾不上,只声嘶力竭地哭喊道:

“塌方了!山、山神爷爷发怒啦!乱葬岗那片老坡根子,全都垮下了来!俺家那死鬼……陈贵,陈贵他!他他他、被、被活埋里头啦!救命啊!!!”

一时间沉静的午后被打破,几乎所有人都被惊到,连连跑过来围观。

“塌方?!”

“陈贵那小子真去挖乱葬岗那什么毒芝了?!他婆娘不是昨天还吹嘘有大老板收……”

“天杀的!那俩兵早上刚说乱葬岗有狼,怕不是应验哦?!”

“还应什么应!快救人去啊!”

众人操起家伙冲向出事地,李铁柱一声大吼:“都跟我来!小心松动土石!”

乱葬岗边缘陡坡。

一片令人心悸的沉寂笼罩着新坍塌的巨大土石堆,潮湿的土腥气中混杂着浓郁的甜腻腐臭。散落的碎石泥土埋住了半截粗壮扭曲的黑褐色老树根。

陈贵半截身子被埋在厚重的泥土石块下,只露出剧烈起伏的胸膛和一张憋成酱紫色的脸。

他口鼻处糊满了黑泥,每一次拼命抽气都发出破风箱似的“嗬嗬”声,眼珠恐怖地突出,瞳孔因窒息和剧痛而涣散。

更令人胆寒的是,他用力扒着土石边缘的一只手。

那手上看得出原本套了层布,但现在只剩破烂一小截缠着掌根。而手背上竟然密布着指甲盖大小的诡异水泡,在污黑黏液的覆盖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溃烂!

几只闪着油绿冷光的食腐蝇,已循着那股异常浓烈的甜腐气味嗡嗡而至,急切地盘旋在溃烂的伤口和埋着树根的泥土上。

李铁柱带人冲到乱葬岗,看清眼前情形,倒吸一口凉气,猛地挥手:“快!救人!小心土石二次垮塌!”

最外围隐隐传来有人惊恐的议论:“手烂成那样……定是动了山神的老根子,惹出邪气了!那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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