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听话的下属会发飙这种事,说实话在闻珘的意料之外。
但饶是她也不愿意背负黑心资本家的名号,于是马上提出让确实可怜的秦总稍微休息一下。
休息一上午还可以容忍的。
毕竟黑心这种名号传出去对以后招收优秀员工极为不利。
——但以上决策皆被秦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我只是发个牢骚。”秦策的表情怨气深重:“既然你今天有事忙,那我所谓的休息不过就是积压工作,最后还是要自己做,休不休息有区别吗?”
闻珘:“……”这是在暗戳戳刺她吧!
一旁神神在在看了半天戏的叶觅霜突然冷冷的说:“你这不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自愿干活就别瞎吵吵,戏精。”
闻珘眉毛一抽,表情惊悚的看着秦策额头乱迸的青筋。
这俩人凑一起还能产生这样的化学反应??
这年头牛马易得,优秀的牛马不易得,可别让叶觅霜把秦策气死了。
但秦总不愧是秦总,他好歹是忍下来了,让闻珘松了口气。
秦策挂着黑眼圈,再次拍了拍摞成山的文件:
“不过,如果老板您再找不到能帮我忙的人,恐怕下周您就得亲自来帮我了。”
语毕,他又补充一句:“就照现在与日俱增的工作量来讲。”
闻珘:“……”
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下属开始威胁上司了!
可眼下这个时候,她上哪去抓可以信任的人干活呢!
闻珘扔下手里的绳索,拍了拍爪子,一脸忧郁的走出办公室。
叶觅霜望着身上的绳索呆滞片刻,尖叫一声:“你就这么把我绑在这走了?”
这一嗓子惊吓到了在外面泡咖啡的助理。
隔着玻璃门看到叶觅霜被绳索捆绑在椅子上,新来的助理小姑娘嘴巴张得老大:
“秦,秦总终于被工作逼疯了吗?”
啊,误会了。
闻珘假装没听到,自然的从助理手中顺走了为秦策泡好的咖啡。
看来她这两天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得想办法给秦策找一个同事。
否则这么优秀的牛马就会累死在工位上了。
……
裴延进门的时候,连大厅都弥漫着挥之不去的酒气。
助理见裴延来了活像是溺水的人见了浮木。
“霍总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待在酒窖里,谁也不让进去,这已经两天了……”
助理深知霍总近日心情不好,鉴于以前失之交臂的年终奖,更是不敢进去触霉头,如果裴延不来,他还得继续苦巴巴的蹲在大厅里陪霍璟宸耗着。
裴延让人准备醒酒汤,然后亲自去酒窖捞人去了。
能让天之骄子霍璟宸沉迷酒精的也只有那么一个人而已,裴延不用猜都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
可重点是……
往常在这种情况下,早在半个小时前裴延就已经打好了一万字的腹稿,但今天脑海却空白一片,一句安慰的话都想不出来。
理所当然会变成这样,他想。
因为她说的那些话。
裴延是昨晚回的A市。
因着自己亲爹早些年的人情,他飞了半个地球开飞刀,临走前一天闻珘质问他的脸此时还历历在目,使得此时裴延看醉得不省人事的霍璟宸,心里生不出一分可怜。
说来可笑,他曾经觉得恋爱后变的敏感忧愁的霍璟宸很可怜,甚至会对他因为闻珘而喝闷酒的行为感到震惊不解,甚至因此暗暗埋怨过闻珘。
但说到底,霍璟宸他什么都没有失去。
健康、财产、名誉、地位、容貌——无一不是顶尖的。
在这场爱情中,唯一真真正正受到了伤害的,只有闻珘而已。
可她如何呢?
没有哭,没有闹,甚至没有记恨他们任何一个人,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安稳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相比较起来,眼前这个加害过她的人,此时此刻却喝的酩酊大醉,失神的唤着她的名字,痛苦得仿佛一个受害者。
……
闻珘开车来到城郊。
城西郊外这片私人的高尔夫球场,属于闻珘最近试图截胡霍璟宸的一位合作人,今天她开几个小时车到这也是为了能赶在别人之前搞定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
因为有提前预约时间,早早在门口等待的秘书行事干练,客套两句就径直把闻珘领进会客室。
但让人意外的是,里面已经有人了。
身形颀长的青年与一个约莫半百的老先生对坐,气氛谈不上友好。
房门打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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