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开。老夫替你挡了多少明枪暗箭?股份……该再添点?不多,半成!”他伸出两根半手指。
李恪忙得脚不沾地,闻言停下,脸上挂起让长孙无忌心里发毛的真诚笑容:“长孙大人!当初白纸黑字说好两层,陛下亲口见证!君无戏言,咱们不能言而无信啊!”
他话锋一转,眼神发亮,神秘兮兮:“不过……大人真想再‘助’小人,小人眼下倒真有个难题……”
“哦?什么难题?”长孙无忌下意识接话。
“您看,”李恪凑近,压低声音,带着蛊惑,“做买卖的油、酒、香料、花瓣……哪样不需要大量盐腌渍防腐?用量大!盐引卡得死,价高还断供……您老位高权重,人脉通天……”他暗示性地搓搓手指。
“盐引?!”长孙无忌倒吸凉气,眼珠子瞪圆,“你还想染指盐铁?!李恪!好大胆子!”简直是捅马蜂窝!
李恪立刻无辜摊手:“大人息怒!小人哪敢?就想买点便宜盐,腌腌猪油、花瓣,省成本!您要是能疏通盐铁司,给个方便……小人感激不尽!至于股份……咱们按契约来,契约精神最重要!”死死咬住,绝口不提加股。
长孙无忌气得肝疼,指着李恪“你……你……”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
这小子滑不留手,胃口大得吓人!盐引那是能碰的?
他恨恨一甩袖子,憋着一肚子窝囊气,转身就走,背影都透着憋屈。
……
库房堆满,银子烫手。
李恪站在后院,看着快塞爆的库房,雄心万丈:“长安就东西两市?太小!下一步,洛阳、扬州、益州!开分店!让全大唐用上咱‘恪记’!”
“啥?!”正指挥伙计搬酒坛、累成死狗的长孙冲闻言,差点坐到地上,哭丧着脸哀嚎:“恪哥!亲哥!饶了我吧!就这一家店,我都快散架了!还要开分店?你要我的命啊!”
李恪走过去,重重拍他肩膀,拍得长孙冲一个趔趄,脸上是灿烂的“我看好你”笑容:“年轻人!有点梦想!眼光放长远!现在累点怕什么?等分店开遍大唐,你就是‘恪记’大总管!数钱数到手软,美酒随便喝!想想!”
长孙冲被大饼噎得翻白眼,想想钱箱银光,又想想遥不可及的“商业帝国”,悲愤地扛起沉重酒坛——梦想丰满,酒坛真他娘沉!
……
前店依旧人声鼎沸。
李恪刚回柜台,一个洪钟大嗓门盖过所有嘈杂:
“兀那小子!给俺老程来十瓮‘恪仙酒’!要快!俺府里那帮杀才等着开席呢!”
这嗓门,这自称……
李恪猛抬头。
嚯!好一条铁塔般的虬髯大汉!
混世魔王程咬金!
程咬金大大咧咧拨开排队人群(依旧无人敢拦),蒲扇大手“啪”一声拍在柜台上,震得算盘乱跳:“李小子!你这酒够劲!比马尿强!俺老程就得意这口!十瓮!赶紧!”
李恪麻利吩咐伙计搬酒,赔笑:“卢国公大驾光临,蓬荜生辉!酒管够!”他目光扫过程咬金粗豪的脸,念头电闪——这位爷在长安有不少产业?酒楼!“四海楼”、“醉仙居”!听说半死不活……
为啥?
李恪脑子里瞬间蹦出答案:大唐的菜,基本就是煮!炖!烤!炒菜?那得等到宋朝!而他李恪,穿越前可是卷了三年的资深外卖员!家常小炒、火锅底料、烧烤秘方……存货多着呢!还有“会员充值”、“节日营销”、“外卖配送”……
程咬金一边等酒,一边嘟囔:“……俺那几家破馆子,厨子手艺烂得跟猪食似的,要不是自家产业,早关门大吉了……”
机会!
李恪心念急转,笑容瞬间灿烂如花,凑近程咬金,压低声音,带着“哥俩好”的熟稔劲儿:“卢国公,您那几家酒楼……地段想必极好吧?”
程咬金一愣,随口道:“那是!东西两市的口子上,最好的地界!可架不住厨子废物!怎么?你小子对开馆子也有兴趣?”
李恪等的就是这句!他猛地一拍大腿,声音不高,石破天惊:
“兴趣大了去了!国公爷,您那几家酒楼……卖吗?!”
程咬金牛眼瞬间瞪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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