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警报声突然像钢针般扎进识海，我耳膜嗡鸣着听清那句“永夜钟核心碎片正在裂隙内部重组”时，怀里的苏晴雪突然爆发出刺骨寒意。
她冰凰战体的光雾里翻涌着黑雾，指尖的冰晶正一寸寸扎进我手背——这是她神魂被侵蚀的征兆。
“抓紧我战纹！”我咬着牙拽起她的手腕，战纹金芒从掌心窜出缠上她手臂。
脚下地脉震动得更厉害了，头顶血色漩涡里那团焦黑碎片坠得更快，暗红液体滴落的声音像催命鼓点。
焰瞳突然扑过来，他胸口的冰洞还在冒血，右眼的火焰纹路却烧得像团活火：“裂隙在漩涡中心！冲进去能到地脉核心！”
我扫了眼他染血的衣摆——那里沾着半枚小铃铛，是渊墟层老教堂门口挂的祈福铃。
他老婆藏女儿的地方，应该就在那下面。
“苍渊！”我吼了声那个总端着长辈架子的老头。
他正捏着青铜古镜，镜面里映出的不是天枢层的云光，而是翻涌的暗渊：黑雾里缠着锁链的身影让我瞳孔骤缩——那是醉仙翁！
我上个月还在渊墟层破庙里见过他，他喝得醉醺醺说“小友，这城的根早烂透了”，此刻他脖颈上的锁链正渗着金血，古镜里突然炸出他的嘶吼：“苍渊！你当年偷换本源灵石，就是为了让永夜钟困我？！”
苍渊的手指在镜面上划出血痕，他脸上的慈祥全碎了，像块裂开的老玉：“困？他该谢我！若不是我用他的神魂镇着永夜钟，这破城早塌了！”他突然把镜子对准我，镜面里的暗渊黑雾裹着锁链缠过来：“林川，你以为你那系统从哪来的？是永夜钟漏出来的残魂！”
锁链缠上我脚踝的瞬间，焰瞳的火焰“轰”地炸了。
他整个人烧得像团赤焰，连伤口都在冒火星：“老子管他什么钟！我女儿还在老教堂！”他右手按在锁链上，火焰纹路顺着金属爬，锁链“滋滋”熔化的声音里，我听见他低笑：“当年我在矿洞被埋三天，是晴雪小姐用冰锥凿开石堆救的我——现在该我护她。”
这句话像重锤砸在我心上。
苏晴雪总说自己是“被高人捡来的野丫头”，却不知道她的善意早刻进了渊墟层的骨血里。
我低头看她，她睫毛颤得厉害，冰凰战体的光雾突然凝出几片残章——是我在系统里兑换过的《冰凰诀》碎片！
残章上浮现出画面：醉仙翁举着块莹白灵石，苍渊笑着递来酒壶，灵石在酒雾里变成块焦黑石头。
“本源灵石被调包了……”我喉咙发紧。
怪不得云渊天阙的灵气越来越稀薄，怪不得渊墟层的人总说“头顶有东西在吸命”——原来他们用本源灵石养的，根本不是浮空城，是永夜钟！
“够了！”
血色暴喝炸响时，我后颈的寒毛全竖起来了。
血袍从苍渊的古镜里钻出来，他的脸半是人皮半是骨茬，手里攥着张血色星图：“林川，你以为你能护得住？这城的根基早被我换成永夜钟的阵眼——”他手腕一抖，星图化作血色光刃刺向漩涡核心，“让这破钟吞了所有高武之力，暗渊就能降临！”
苏晴雪突然剧烈抽搐，她冰凰战体的光雾里渗出金血——那是神魂撕裂的征兆。
我能感觉到她神魂深处有团被封印的记忆在翻涌，像头被锁了千年的凤凰在撞笼子。
系统突然在识海尖叫：“检测到冰凰族本源记忆！需战体共鸣唤醒！”
“去他妈的规则！”我咬着牙咬破指尖，战纹金芒顺着伤口窜进心脏。
剧痛像浪潮般淹没意识，我眼前发黑地看着战纹从胸口涌出，与苏晴雪的冰凰光雾缠在一起——金色与冰蓝的纹路在半空交织成锁链，直接缠住了血袍的血色光刃。
“林川别——！”苏晴雪的声音带着冰碴的凉。
我抬头看她，她眼尾的冰痣泛着金光，原本湛蓝的瞳孔里映出冰凰虚影。
她的手按在我心口，冰寒与灼热在我们之间翻涌，我听见她带着哭腔的笑：“原来我娘是冰凰族大祭司……她用神魂封印永夜钟时，把记忆种在我身体里了。”
地脉震动突然变成轰鸣，我怀里的苏晴雪突然轻得像片羽毛。
我们脚下的空间开始扭曲，血色漩涡里的焦黑碎片“轰”地砸在锁链上，系统的倒计时突然从72小时跳到65小时。
苍渊的古镜“咔”地裂开，镜面里映出的画面让我血液凝固——渊墟层的老人们被黑雾裹着飞向漩涡，小孩子们的哭喊声穿透空间刺进耳朵。
“献祭加速阵启动了。”苍渊的声音突然哑了，他盯着镜面上的裂痕，像在看自己的墓碑，“每拖一小时，就多死三百人……”
我攥紧苏晴雪的手，我们交缠的战纹突然爆发出比之前强十倍的光。
金色与冰蓝的风暴在漩涡里撕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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