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冰娘按在苏晴雪眉心的秘典，蓝光顺着她指尖爬进苏晴雪后颈的冰鳞里。
那些原本泛着冷光的鳞片正在消退，可苏晴雪的睫毛还是沾着霜花，呼吸轻得像片雪——她太安静了，安静得让我喉咙发紧。
“冰凰血脉觉醒需要‘焚城之火’。”冰娘突然开口，声音像碎冰碴子，“就是林川战体的金色血液。”
我低头看向自己掌心。
那些蔓延到脖颈的金色纹路正泛着灼热的光，血管里像烧着岩浆，每跳一次心跳都疼得我咬牙。“那不就等于自杀？”我扯了扯嘴角，可这笑比哭还难看——如果抽干战体血液，我这身刚觉醒的太古战神血脉怕是要连同命一起交代在这里。
“叮——检测到血脉崩解加速，剩余时间68小时23分。”系统音突然炸响，卷轴在意识里烫得慌。
“想活命？”血袍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
我抬头，就见血色星图从地底翻涌而出，像张猩红的网罩住整条巷子。
探照灯的白光透过星图照进来，在墙上投出血色的裂痕，“云隐层巡逻队已经封锁所有出口，代驾，你的战体......”
“去你妈的战体！”我骂了句，把苏晴雪往怀里拢了拢。
她的冰凰虚影还浮在背后，尖喙上还沾着血袍的碎肉——那是刚才她硬撑着替我挡的一击。
现在虚影淡得像要化了，我能感觉到她体温在往下掉，冷得我胳膊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林先生！”
尖锐的女声突然扎进耳朵。
墨狐举着摄像机挤过警戒线，镜头晃得我眼前发黑。
可这次她没再问那些混账问题，反而是摄像机突然“嗤”地喷出一股酒气——金色的酒液裹着雾气，正是醉仙翁酒坊的“天机酒”！
我之前替醉老头送过三回酒，那股子醇香我闻过八百回。
“系统！
借我三分钟！“我抓过酒液往脖子上的金色纹路上泼。
酒液刚碰到皮肤就烧起来，疼得我倒抽冷气，可那些纹路却突然活了——从脖颈窜到肩膀，顺着胳膊爬到指尖，最后“轰”地炸开，在我身上凝成金色符文。
符文泛着熔金般的光，和苏晴雪背后的冰凰虚影撞在一起，“咔嚓”一声，冰晶屏障和血色星图绞成了团。
血袍的冷笑卡在喉咙里。
他的星图被震得裂开蛛网似的纹路，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两步，斗篷下渗出黑血。
“好样的！”我吼了一嗓子，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冰娘剧烈的咳嗽声。
转头看时，她正捂着嘴，指缝间渗出带冰晶的血。“秘典最后一章......需要‘冰凰之泪’，就在......”她的目光扫过苏晴雪，又落在自己脖颈的永夜钟纹路上，那枚半透明冰晶链坠在血光里忽明忽暗。
“闭嘴！”血袍突然甩出星图碎片。
我想扑过去挡，可怀里的苏晴雪突然动了——她冰凰战体凝成的尖喙“噗”地刺穿了冰娘的心脏。
冰娘的瞳孔骤缩，嘴角却扯出个极淡的笑，血沫混着冰晶溅在苏晴雪脸上。
“三十年前你背叛师门......”血袍冲过来扯出冰娘胸口的玉佩，那是半截冰凰图腾，“今日我要替师父......”
“不！”苏晴雪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的手还插在冰娘心口，可冰娘的体温正在迅速流失。
我看见苏晴雪的冰鳞重新爬上耳后，眼尾泛红，那是她情绪失控的征兆——上回她为了救贫民窟被打的小孩，直接冻住了整条街的异能者。
可就在这时，我突然觉得脚底发烫。
那些蔓延到我全身的金色符文开始震颤，像有根看不见的线牵着，直往地脉深处钻。“渊墟层的献祭能量......”我喃喃着，耳尖嗡嗡作响，“在回应冰凰血脉！”
“来得正好！”血袍的笑声像夜枭，他捏着玉佩的手青筋暴起，“林川，你以为你在救她？
这冰凰血脉本就是云阙会用来......“
“闭嘴！”我吼道，抱着苏晴雪往巷子深处跑。
背后传来星图碎裂的轰鸣，冰娘的尸体在血色光里逐渐透明，只剩那半截玉佩还攥在苏晴雪手里。
她的眼泪砸在玉佩上，冰蓝色的泪滴刚碰到玉面就凝成冰晶，突然“咔”地一声，玉佩上浮现出半个祭坛的纹路。
我跑得肺都要炸了，可耳边的嗡鸣越来越响。
低头看时，我脚底下的青石板正在裂开，缝里渗出金色的光——和我战体纹路一个颜色。
远处渊墟层的方向，原本像星星的光点突然连成一片，亮得刺眼，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地底下挣开枷锁。
“林川......”苏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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