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还在冒烟的废墟前,苏晴雪的体温透过后背渗进来,冰鳞在她后颈若隐若现。
掌心的金色纹路像活过来的蚯蚓,每渗一滴血都疼得我咬牙——这破界境的代价,原来不是力量,是把骨头缝里的命都榨出来当燃料。
“系统!”我扯着嗓子喊,声音被警笛声撕成碎片,“苏晴雪的冰凰战体还在失控!
她后颈的冰鳞又多了三片,再这么下去......“
话没说完,系统卷轴的脆响突然在太阳穴炸开。
机械音带着电流杂音,震得我耳膜发疼:“检测到宿主破界境成型,触发S级任务——”
我猛地抬头,瞳孔里映出半空中浮动的血字:【七日内在渊墟层祭坛完成冰凰试炼】,奖励栏的《太古战神诀》第四重闪着金光,失败惩罚却像根冰锥扎进心脏:【扣除全部任务点,永久封印战体】。
“七日?”我喉咙发紧,怀里的苏晴雪突然抽搐起来。
她冰蓝色的发梢开始凝结冰晶,睫毛上的霜花簌簌往下掉,指甲掐进我肩膀,疼得我倒吸冷气。
“川哥......冷。”她的声音像碎冰,我这才发现她身上的温度正在往零下窜。
刚才撞开侧门时蹭破的伤口,此刻结了层薄冰,血珠冻成红宝石黏在皮肤上。
“没事,有我在。”我把外套往她身上裹紧,余光突然瞥见天空掠过一道猩红。
是血袍!
那家伙的斗篷像团烧红的炭,破空声刮得我耳朵生疼。
他手里攥着卷星图卷轴,尖端泛着寒芒,直刺苏晴雪后心——那位置,正是冰凰战体的命门。
“找死!”我想都没想就扑过去,可刚动,掌心的金色纹路突然发烫。
金与蓝的光在我俩周身炸开,凝成层冰晶屏障,纹路里渗出的血珠撞上去,竟在屏障表面烧出细密的金纹。
“代驾别管我!”
沙哑的女声从右侧传来。
我转头,看见个白发女人从祭坛废墟里爬出来,红衣上绣着活灵活现的冰凰,每根羽毛都泛着冷光。
她脖颈处有道淡青色纹路,和醉仙翁那永夜钟的齿轮竟有七分相似。
“我是苏晴雪母亲的亲传弟子。”她踉跄着冲过来,手里攥着卷发黑的古籍,“这卷《冰凰秘典》能稳定战体!”
话音未落,血袍的星图突然爆出血色锁链。
锁链像活蛇般缠住冰娘的脚踝,她疼得闷哼,秘典“啪”地掉在地上。
血袍的笑声像刮铁片:“三十年前的叛徒,以为带着秘典就能......”
他话没说完,我掌心的金色纹路突然发出轰鸣。
冰晶屏障上的金纹窜进锁链,下一秒,血袍的脸瞬间煞白——他的异能被反噬了!
“叮——检测到血脉共鸣伤害,战体维度崩解倒计时72小时。”系统音难得带了点波动,“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
72小时?
我脑子“嗡”地一声。
怀里的苏晴雪冰鳞已经爬到耳后,呼吸越来越弱。
冰娘趁机捡起秘典,她脖颈的永夜钟纹路突然变得清晰,我这才发现那纹路里缠着根极细的银链,链坠是块半透明的冰晶,和苏晴雪的瞳孔颜色一模一样。
“小心!”冰娘突然拽住我胳膊往旁边躲,血袍的星图卷轴擦着苏晴雪发梢飞过,在墙上凿出个焦黑的洞。
警笛声更近了,云隐层的探照灯扫过来,照得血袍的斗篷红得刺眼。
“代驾林川!”
尖锐的女声突然在耳边炸响。
我转头,看见墨狐举着摄像机挤过警戒线,镜头直怼我脸:“您为何与暗渊高层同流合污?
永夜钟崩塌导致渊墟层三万人能量流失,是您......“
“闭嘴!”我吼了一嗓子,墨狐的镜头晃了晃。
这时怀里的苏晴雪突然睁眼,冰凰虚影从她背后冲出,尖喙“咔”地啄穿血袍斗篷。
半张残破的徽章掉在地上——是云阙会的标志,青铜底色上的九瓣莲,和天枢层议会厅的浮雕一模一样。
血袍脸色骤变,甩下句“算你狠”就化成血雾。
冰娘趁机把秘典按在苏晴雪眉心,古籍泛起蓝光,苏晴雪后颈的冰鳞开始消退。
“冰凰血脉觉醒需要......”冰娘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她盯着苏晴雪逐渐恢复的脸色,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脖颈的永夜钟纹路,“需要‘焚城之火’。”
警笛声已经到了跟前。
我抱起苏晴雪往巷子里跑,冰娘跟在后面。
系统卷轴在意识里疯狂震动,新的任务提示闪个不停,但我顾不上看——苏晴雪的睫毛上还沾着霜花,呼吸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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