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炉里的火焰突然凝成一道金蓝色的漩涡,我盯着那团火光里逐渐清晰的轮廓,后槽牙咬得生疼——那分明是醉仙翁的脸,可比我在贫民窟酒摊见着的老酒鬼年轻至少三十岁,眉骨处一道月牙形的疤痕泛着青,像被某种利器挑开的。
“三十年前我亲手将永夜钟分裂...”那声音从丹炉里滚出来,震得我耳膜发颤,“小娃娃,你以为解的是分阵?
你解的是我当年埋下的因果链。“
苏晴雪突然闷哼一声,我握她的手骤然收紧——她眼尾的冰晶裂成细粉簌簌往下掉,冰凰虚影原本裹着淡蓝光晕,此刻却泛起妖异的猩红,竟像活物似的扭转脖颈,冰喙直戳我心口!
“晴雪?!”我下意识要抽手,可她的指尖像冰锥扎进我掌心,疼得我倒吸冷气。
冰凰虚影的喙尖已经抵住我心口,凉得刺骨的寒意顺着皮肤往骨头里钻,可下一秒,我却闻到了血锈味——温热的液体从心口涌出来,染透了前襟。
“系统!
这是...“我喘着粗气去摸怀里的卷轴,可卷轴烫得惊人,烫得我手背发红。
“检测到战神血脉与冰凰战体融合,临时解锁《太古战神诀》第四重——双生共鸣!”系统提示音炸响时,我心口的冰喙突然没入皮肤,疼得我眼前发黑。
再睁眼时,掌心浮起冰火交织的纹路,金色的是我战体的纹路,蓝色的是苏晴雪冰凰战体的印记,像两条蛇似的缠在一起。
“轰——”
脚下地面突然裂开,暗红色的血雾从缝隙里涌出来,血腥味呛得我直咳嗽。
影使的本体从裂开的千面体内钻出来,他原本半透明的影子凝成实体,皮肤泛着死鱼般的青灰,手里握着一杆暗影长枪,枪尖正对着我的后心。
“醉仙翁说...”他咧开嘴,嘴角一直咧到耳根,“双生共鸣能打开深渊之门!”
我瞳孔骤缩,想躲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苏晴雪的冰晶锁链还缠着所有分阵,她的冰凰战体正和我绑定,根本抽不出手护我。
“川哥!”
冰蓝色的风裹着雪粒炸响在身后,苏晴雪的身影化作冰凰真身,展开的翅膀足有两丈宽,冰晶在羽毛上折射出彩虹。
她撞向影使的瞬间,我听见骨骼碎裂的闷响,影使的长枪被撞得飞出去,扎进墙里溅起火星。
“不是开门...”苏晴雪的声音从冰凰喉咙里滚出来,带着金属般的回响,“是关门!”
我低头看掌心的冰火纹路,突然发现那些纹路正顺着我的血管往苏晴雪手背上爬——她原本苍白的手背浮起淡蓝印记,和我的金色纹路在交握处融成双色光带。
丹炉的裂缝里突然射出刺目的白光,我眯着眼望去,竟看见完整的悬浮阵星图在光里流转,每颗星点都对应着云渊天阙的某一层。
“哈哈哈哈!”守夜人突然狂笑着撕开右臂皮肤,他的肌肉下面竟纹着和永夜钟一样的血色纹路,“云阙会会长...就是醉仙翁!
三十年前他用永夜钟分裂浮空城,现在要用渊墟层三万人的命重启核心!“
我脑子“嗡”地一声——怪不得云阙会总说渊墟层是“城市的根基”,合着根基是拿来献祭的!
苏晴雪的冰凰翅膀突然收拢,她重新化成人形,脸上的冰晶全碎了,露出眼眶里的血丝:“川哥,分阵连好了!”
我盯着掌心的冰火纹路,突然想起系统任务簿里兑换过的《太古战神诀》残篇——第四重双生共鸣,需要双方战体完全交融。
我咬咬牙,把纹路按在赌桌中央那个刻着永夜钟图案的凹槽里。
“借你永夜钟碎片一用!”
冰火之力像活物般窜进凹槽,金色和蓝色的光瞬间点燃所有悬浮阵分阵。
赌场穹顶传来“咔嚓”一声,我抬头时,裂隙里漏下的光正照出个身影——醉仙翁悬浮在血色永夜钟核心,他还是那副老酒鬼模样,破酒葫芦挂在腰间,可背后的钟纹正渗出黑血,把他的灰袍染得通红。
“代驾...”他的声音混着钟声,像从极远的地方飘来,“你以为能阻止我?”
我攥紧苏晴雪的手,感觉双生战体的力量在体内翻涌。
系统卷轴突然烫得几乎要烧穿衣服,新的任务提示在眼前闪烁,可我顾不上看——穹顶的裂隙里,永夜钟的投影正缓缓转动,“代驾”两个字在血纹里忽明忽暗,像在说,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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