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苏晴雪往巷口跑,青瞳的体温还攥在手心——那枚沾着血渍的玉佩硌得掌心生疼。
她最后那句“天机眼……在……醉仙……”像根细针,扎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林川!”苏晴雪突然拽我后领,我脚步猛地顿住。
老铁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拉长,他脖颈处的鸦面图腾突然裂开,暗红色雾气从七窍喷涌而出。
那团雾凝聚成个人形,赤瞳泛着蛇类的竖纹,嘴角咧到耳根:“够资格看见真相了,代驾。”
我后颈寒毛倒竖。
这是暗渊的血瞳!
上个月在祭坛见过他的画像,云阙会悬赏令上标着“SS级危险”的刺杀者。
苏晴雪冰凰战体的虚影在她身后翻涌,可手背的暗渊黑纹又开始爬,像条活物往腕间钻。
我把她往身后推了半步,掌心的玉佩突然发烫,烫得我差点松手。
“系统!”我咬着牙低喝,“第三重解锁需要冰凰战体为引,现在能用吗?”
“检测到冰凰战体能量波动,可尝试融合。”机械音刚落,我腕间的战体纹路突然炸开金光。
我鬼使神差地把玉佩按在纹路中央。
金色裂痕像活了般爬满手背,符文顺着血管往手臂窜,烫得我眼眶发酸。
苏晴雪的冰凰虚影突然发出清鸣,金红两色光芒在半空交织——竟勾勒出半座浮空城的虚影!
“那是……悬浮阵!”苏晴雪踮脚凑近,声音发颤,“看核心位置!那幅画像……是我母亲!”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悬浮阵中央的光团里,确实有个穿月白裙的女人。
眉眼和苏晴雪有七分像,却比她多了份冷肃。
“啪!”
血瞳的暗影长枪穿透冰凰虚影,擦着我的左肩扎进墙里。
我闷哼一声,喉间腥甜翻涌,吐出的血竟带着幽蓝火毒——是暗渊的蚀骨毒!
“系统!用青瞳的血激活玉佩!”我抓过青瞳染血的手,把她指尖按在玉佩上。
青色光柱“轰”地炸开,酒窖里所有暗渊阵纹瞬间化作黑雾。
老铁瘫在地上,脖颈处露出枚被阵纹覆盖的鸦面图腾,和祭坛上的一模一样——原来他早被暗渊寄生了。
“够了!”
酒坛碎裂声从头顶传来。
穿青布衫的老头踩着酒坛残片落下,腰间酒葫芦晃出几滴金液,所过之处火焰尽灭。
是醉仙翁!
青瞳总说的那位隐世高人,我在云渊酒肆见过他的酒旗。
血瞳的身形开始虚化,他盯着醉仙翁,赤瞳里翻涌着不甘:“会长……在云渊天阙的……核心……”
话音未落,他的影子就被金液烧成了灰烬。
我刚松口气,后背突然一凉。
苏晴雪的冰凰战体竟凝成了实体!
冰蓝色的利爪穿透我的战体护罩,直取醉仙翁后心。
“晴雪!”我扑过去拽她手腕,战体纹路发出刺耳鸣响。
冰爪在离醉仙翁三寸处顿住,苏晴雪的瞳孔里翻涌着不属于她的冷光。
醉仙翁转身,我正好看见他后颈——那枚和祭坛灰袍祭司相同的古老图腾,正泛着幽绿荧光。
“砰!”
云隐层的警卫破墙而入,探照灯扫得人睁不开眼。
苏晴雪的冰凰虚影突然消散,她晃了晃栽进我怀里,轻声说:“永夜钟……在悬浮阵深处……是血红色的……”
我低头看她眼睛,瞳孔里果然倒映着座血色古钟。
钟声仿佛从地底传来,每响一下,我掌心的玉佩就发烫一分。
青瞳的血还沾在玉佩上,背面“云渊酒肆,见酒如面”的小字被血浸得发亮。
我想起她临终前没说完的“醉仙”,想起血瞳最后那句“会长在核心”,想起苏晴雪眼里的血色古钟——
千机坊,云隐层最大的情报黑市,醉仙翁的酒旗就挂在它后巷。
我把玉佩塞进领口,贴着心口。
那里还留着青瞳的体温,和她护在我身前时,佩刀裂开的脆响。
“走。”我背起苏晴雪,避开警卫的探照灯往暗巷深处钻。
身后传来醉仙翁的叹息,混着若有若无的酒香。
我摸了摸胸口的玉佩,脚步更重了些——
云渊酒肆的酒,该去讨一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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