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着苏晴雪的手腕往巷子里钻，鞋底在青石板上擦出火星子。
身后空间结界的嗡鸣声越来越近，像有人拿钢针在刮我后颈——那是李家暗卫的追踪术，专门针对异能者的。
“系统！快给个保命技能！”我咬着牙吼，汗水顺着下巴砸在青石板缝里。
代驾牌撞在胸口生疼，那是我妈留下的唯一遗物，刻着“平安”两个字，现在倒像块烧红的铁。
“当前任务点不足。”系统音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调调，“建议接取‘护送苏晴雪返回天枢层’C级任务，完成奖励云髓液一瓶。”
云髓液？
我喉咙发紧——那东西能修复战体裂痕，小夏的伤说不定也能用。
可还没等我应，头顶突然传来金属撕裂声。
我抬头，半块锈迹斑斑的铁皮屋顶正往下砸，阴影里卡着辆黑红相间的悬浮战车，炮口还冒着蓝紫色火焰。
“代驾先生！”苏晴雪突然松开我的手。
我心一紧，正要回头拽她，却见冰晶如暴雨般从她指尖炸开。
那些追在我们身后的李家暗卫瞬间被冻成冰雕，连脸上的狞笑都凝在原地。
她的白衣被风掀起，发间冰簪映着月光，眼尾泪痣微微发颤：“跟我回天枢层吧，我感应到你的血脉……和当年那个预言有关。”
“预言？”我话没说完，悬浮战车的炮口突然转向我们。
李墨的脸贴在驾驶舱玻璃上，嘴角咧得能看见后槽牙：“苏晴雪！你护着这蝼蚁，就陪他一起下地狱！”
冰焰炮弹擦着我耳朵飞过去，炸在前方墙上，碎石溅得我脸上火辣辣的。
我咬牙启动青铜战体，暗金纹路顺着血管爬满全身。
皮肤表层泛起青铜光泽时，系统提示音才慢悠悠响起：“太古战体第一重激活，防御提升300%，疼痛感知保留。”
“靠！”我骂出声——炮弹炸在胸口的瞬间，骨头像是被大锤砸了个对穿。
皮肤裂开细小的纹路，渗出的血不是红的，是金的，滴在地上滋滋冒烟。
苏晴雪尖叫一声扑过来，冰链缠住我的腰往旁边拽。
我们撞进堆着烂菜叶的墙角，她的冰凰战体自动展开，在头顶凝成半透明的冰盾。
“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指尖冰得刺骨，可掌心却烫得惊人，“我需要你的战体辅助！”
我咬着牙攥紧她的手腕。
两股能量在掌心交汇的刹那，我听见冰凰的清鸣——是从苏晴雪的血脉里传出来的。
冰晶顺着我们交握的手蔓延，眨眼间裹住了悬浮战车的炮口。
李墨的咒骂声被冻在冰里，像卡在唱片里的破音。
“轰！”
悬浮车残骸突然被掀到半空。
我抬头，看见个穿黑风衣的男人站在瓦砾堆上，眼神像两把淬了毒的刀。
他的拳头还冒着热气，指节上的老茧比我代驾车上的防滑垫还厚——是李墨的护卫老铁，我在云隐层地下拳场见过他，三拳打死过化虚境一重的异能者。
“少主，您违背了会长的禁忌。”老铁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那血脉……”
“闭嘴！”李墨从冰壳里撞出来，半边脸冻得发青，“给我活捉那个觉醒者！他的血脉能解我爸的疯病！”
我心里“咯噔”一下——云阙会会长疯了的传闻，渊墟层早就在传。
原来他们要拿我的血脉当药引？
苏晴雪的指甲掐进我手背：“走！”
我拽着她钻进下水道口，霉味混着馊水的气息灌进鼻腔。
身后传来老铁的脚步声，每一步都震得青石板嗡嗡响。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响：“检测到隐藏任务：揭露云阙会献祭真相（S级/奖励：《太古战神诀》）。当前进度：0/1。”
《太古战神诀》！
我差点咬到舌头——那是系统商店里标着“可遇不可求”的功法，能让战体进化到圣境。
“林川。”苏晴雪的声音突然轻得像片雪。
我低头，她正盯着我手腕上的裂痕，金血还在往外渗，“明天天亮前……你能带我找到隐世高人留下的冰凰巢穴吗？我小时候，师父说那里藏着我身世的答案。”
我喉咙发紧。
小夏的病房钥匙还在裤袋里硌着，可此刻苏晴雪眼里的光，比我见过的所有星子都亮。
“行。”我抹了把脸上的血，“但得先去医院拿小夏的药。”
她忽然笑了，眼尾泪痣跟着颤：“你和我梦里的战神……真像。”
下水道深处传来老鼠窜过的响动。
我背着苏晴雪往更暗的地方走，余光瞥见墙缝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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