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膝盖砸在渊墟层坑洼的碎石上,掌心的战体纹路突然像被火钳烫穿。
墨狐烙在锁骨下方的印记正发出灼烧般的痛,像是有根烧红的铁签子正往骨头里钻。
“先祖的残魂......在呼唤......”我咬着牙闷哼,额角的汗珠子砸在地面,把碎石缝里的灰都洇湿了。
十万民众的呐喊还在耳边炸响,可那些声音突然变得遥远,像隔着层毛玻璃。
“林川!”
苏晴雪的声音带着冰碴子刺进耳膜。
我抬头的瞬间,刺骨的寒意裹着白雾漫过来——她冰凰战体彻底觉醒了,月白色战衣上凝结着细碎的冰晶,发梢垂落的冰锥折射着月光,整个人像座会移动的冰雕。
她指尖的冰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眨眼间冻住了方圆百米的空气,连我膝盖下的碎石都结了层薄霜。
但不对。
我盯着冰面裂开的细缝,那些缝隙里渗出的不是融水,是团黑雾。
“就是这蝼蚁!”
嘶哑的男声混着电流杂音炸响。
我猛地转头,看见个戴血色护目镜的男人从冰雾里钻出来,他身后的暗影像活物似的翻涌,在半空凝成只利爪,正对着我后心直刺过来。
护目镜上的血纹随着他的动作扭曲,像团要滴下来的血。
“暗渊的人?”我喉咙发紧。
系统没提示过今天有刺杀任务,可这股子阴寒的气息,和之前在贫民窟闻到的暗渊爪牙身上的味儿一模一样。
后背的寒意比冰凰战体的冷更刺骨。
我想躲,可战体共鸣的力量还卡在99%,四肢像灌了铅。
就在利爪要戳穿我肩胛骨的刹那,锁骨下的墨狐烙印突然爆发出滚烫的热流——那是先祖残魂的力量!
“嗷——!”
我仰天长啸,喉间溢出的不是人声,是上古战兽的轰鸣。
掌心的青铜纹路“轰”地燃起金色火焰,像条活过来的龙顺着手臂往上窜。
火焰烧穿了冰雾,连血瞳的暗影利爪都被烤得滋滋冒黑烟。
“看清楚!”我反手抓住那只还在冒烟的暗影爪,金色火焰顺着我的手指爬进暗影里,“这才是真正的战体!”
“代驾!别用血脉共鸣!”
鸦面的声音从暗巷口炸出来。
我余光瞥见他猫着腰从阴影里窜出来,手腕抖出个东西——是枚沾血的暗渊徽章,正打着旋儿往我这儿飞。
可不等我接住,血瞳的暗影突然像涨潮的海水般涌来,眨眼间在我周围凝成道黑黢黢的囚笼。
“蝼蚁也配谈战体?”血瞳的护目镜泛着红光,“会长殿下的献祭阵被你毁了,你得用命赔!”
他话音未落,我的太阳穴突然剧痛。
眼前闪过碎片似的画面:二十年前的深夜,漫天都是金色战纹,穿着暗渊服饰的人被撕成碎片,他们的惨叫声里混着句嘶吼:“战体血脉,世世代代压制暗渊!”
“原来如此!”我盯着囚笼上翻涌的暗影,突然笑了——那些暗影里藏着极淡的青灰色纹路,和记忆里暗渊先祖被战体斩杀时,身上冒的光一模一样,“你们暗渊的命脉,是被战体血脉压制的!”
我攥紧拳头,金色火焰顺着指尖窜进暗影囚笼。
黑黢黢的笼子像被泼了汽油,“轰”地烧起来。
血瞳的护目镜“咔”地裂开道缝,露出半张溃烂的脸,烂肉里还爬着黑色的虫子:“不可能......先祖的诅咒......”
“没什么不可能。”我扯着裂开的衣领,露出锁骨下冒金光的墨狐烙印,“战体血脉从来不是诅咒,是你们暗渊该怕的刀。”
苏晴雪的声音带着冰锥刺进我耳朵。
我转头的瞬间,她的冰凰战体突然和我的金色火焰缠在一起——冰蓝和金红的光流在半空交织,凝成条冰火双生的锁链,“叮”地扎进血瞳的暗影里。
系统提示音跟着炸响,古铜色卷轴在我眼前展开,红底黑字刺得人睁不开眼:“血脉共鸣解锁完成!
检测到暗渊组织与云阙会存在千年契约......“
“这只是开始!”血瞳的声音突然变尖,像被掐住脖子的猫。
他的暗影囚笼“哗啦”碎成黑雾,整个人被吸进黑雾里,只留下句刺耳的尖叫,“云阙会的秘密......你们挖不完的!”
黑雾散得比来的时候还快。
我喘着粗气扶着膝盖站起来,苏晴雪的冰雾已经散了,只剩她指尖还凝着枚冰锥,正警惕地盯着暗巷口。
“代驾。”
鸦面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转头,看见他蹲在刚才血瞳站的位置,正用破布裹着个黑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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