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对身边同样一脸茫然的副局长说。
“看见没，老张。”
“事实，有时候，真的比故事更荒诞。”
“你得习惯。”
审讯室内。
秦月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她用一种极其审视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孙胜。
“孙胜同学。”
她的声音变得冰冷而严肃。
“我希望你明白，这里是警察局，我们正在进行非常严肃的案件问询。”
“做伪证是需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你所说的这些‘巧合’，完全不符合基本的物理逻辑和案件逻辑！”
“我需要真相！”
面对秦月的质问，孙胜的脸上写满了无辜。
他摊了摊手，表情诚恳得不能再诚恳。
“警官，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事情就是这么发生的。”
“要不......”
孙胜指了指隔壁的方向。
“你们去问问那几个劫匪？”
他的话音刚落。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
隔壁的审讯室里，猛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充满了无尽恐惧和崩溃的哭喊声！
是匪首张大彪的声音！
“我招！我全都招！”
“我是黑佛手下血手小队的队长！这次行动都是我策划的！”
“我只求一件事！我只求你们一件事啊！”
张大彪的声音带着哭腔，几近癫狂。
“求求你们，别让我再见到那个煞星了！”
“他不是人！他就是个魔鬼！他会妖法！”
“我的香蕉皮......我的枪......我的椅子......呜呜呜......”
撕心裂肺的哭喊，变成了神经质的呜咽。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审讯室内，秦月那只准备再次拿起笔的手，就那么僵硬地悬在了半空中。
她脸上的冰冷和严肃瞬间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震惊、茫然和荒诞的表情。
那个在道上杀人不眨眼的悍匪头子......
被审哭了？
还哭着喊......
妖法？
审讯室内，张大彪那杀猪般的哭喊声，仿佛还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秦月拿着笔，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她那套引以为傲的，由证据和逻辑构建起来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那个叫孙胜的年轻人和隔壁悍匪的哭声，联手敲得粉碎。
她看着孙胜那张依然纯良无害的脸，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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