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也希望可以尽自己一份微薄之力。”
那姑娘眼睛略生波澜,夺过方子就看,片刻后抬头,看向我们的目光之中夹杂着怀疑:“你们也是大夫吗?”
叶一辰指着自己和我,说:“我和小妹略懂一些皮毛。”
她再次看了看药方,半响后才说出一句:“跟我来。”
因为病人太多,这药铺的房间装不下,还有很多人待在长廊外面,还将后面花园的空地上搭了一个简陋的帐篷,收纳了一些病人。有的大夫在诊治,有的大夫要煎药,有的大夫要安抚病人的情绪,有的大夫要处理死者的遗物,一个人恨不得长出八只手,八条腿。来来往往,有进不出的情况让病人们的心里慌张、对待人不是吼就是骂,这就是恐惧的力量。
走过长廊的尽头是一间满满药香味的屋子,一个格子一个格子放的都是药材,一个一个药罐下的火苗一直在燃烧,药罐盖子在冒白气儿。一位身穿灰衫的弓着背的灰发老人正背对我们,费力地在爬梯子,想要在比他还高半截的格子里拿药材。
“师傅。”姑娘赶紧小跑过去帮老人扶住梯子,“这种事情让我来做就好了,您怎么还自己上手了呢?摔了怎么办?”
“没事。这几位是?”
“师傅,他们说研制出了这次疫病的药方。您看看。”
“我看看。”老人一边说着,一边朝案边移动。过了许久才抬头仔细观察我们一番,好像对我们并不信任。
只是,当他埋头看了一眼后,再次抬头,惊恐地瞪着我们。
“他这是怎么了?”沧梓瞳将脑袋往我这儿靠了靠,转过头轻声问。
“不知道,是这个方子有什么不对吗?”
老人吃力地扶着案边想要站起来,两条腿止不住的抖。他应该忙了很久都没有休息也没有好好吃饭。我们都有些惭愧。
这几天过得也太好了,吃了睡睡了吃,打坐修行扔一边,没事打打架,斗斗嘴。虽然是出不去,但这个小日子依旧很滋润,滋润得忘记了外面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忘记了还有人为了这场灾难在努力。如果不是今天走到这里,我们可能根本不知道会是这么一个样子,也不会意识到这里需要帮助。
我们很佩服人,他们是这个天地间聪明的种族,凭借自己的力量克服许多曾经不敢想象的事情;面对一切,他们迎难而上,从不退缩。人,是神奇的一个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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