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算计,但在这件事上,还是对他寄予厚望的,希望他能考上,将来好给他养老。
考试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这天一大早,阎解成特意穿上了自己最好的一件的确良衬衫,显得精神抖擞。
他吃过早饭,仔细检查了一遍考试需要带的东西,然后便骑上家里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旧自行车,准备信心满满地赶往考场。
然而,就在他刚骑出胡同口没多远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他突然感觉自行车后轮猛地一沉,紧接着就听到“噗嗤”一声,像是轮胎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破了。
阎解成连忙下车查看,果然,后轮胎瘪了下去,上面还插着一小块锋利的碎玻璃片。
“他娘的,怎么这么倒霉!”阎解成忍不住骂了一句。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上哪儿去补胎啊?而且考试时间也快到了,要是再耽搁下去,肯定要迟到了。
他急得满头大汗,最后没办法,只能把自行车锁在路边,然后拔腿就往考场方向跑去。
一路狂奔,紧赶慢赶,他终于在考试开始前的最后一分钟,气喘吁吁地冲进了考场。
监考老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但看在他没迟到的份上,也没多说什么。
阎解成找到自己的座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跳得跟打鼓似的。
他好不容易才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答题。
然而,今天的他,似乎格外不在状态。
那些平时看起来很简单的题目,今天在他眼里却变得异常复杂。
他的思路频频卡壳,很多明明背过的知识点,此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握着笔的手也有些微微发抖。
他越是着急,脑子就越是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熬到了考试结束,他才勉强把卷子写完。
但在交卷的时候,他又犯了个致命的错误——他竟然把自己的名字写错了位置,写到了班级那一栏!
等他发现的时候,卷子已经被监考老师收走了,再想改已经来不及了。
阎解成走出考场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丢了魂一样,脸色苍白,失魂落魄。
他知道,自己这次考试,肯定是砸了。
回到家里,阎埠贵见儿子这副模样,心里就咯噔一下,连忙追问考试的情况。
当得知阎解成不仅出门晚了,自行车爆了胎,答题时状态不佳,最后还把名字写错了位置时,阎埠贵气得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你……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我真是白养你了!”阎埠贵指着阎解成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这么重要的考试,你都能给我搞砸了!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啊?!”
他辛辛苦苦供儿子读书,指望着他能有点出息,结果却考成这个熊样,这让他如何能不生气?
“平时让你多用点功,你都当耳旁风!现在好了,机会错过了,我看你以后怎么办!就在家待着,浪费粮食吧你!”阎埠贵越骂越来气,把平时积攒的那些对儿子的不满,全都爆发了出来。
阎解成本来就因为考试失利而心情郁闷,此刻又被父亲劈头盖脸一顿痛骂,更是委屈得不行。
“爸!这也不能全怪我啊!我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特别倒霉!出门就爆胎,考试的时候脑子也乱糟糟的,平时会的题目都想不起来!”阎解成红着眼睛,大声辩解道。
“倒霉?我看你就是自己不努力,还找借口!”阎埠贵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你要是平时用功了,能考成这样?我看你就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
“我怎么不努力了?我天天晚上都看到半夜!是您自己平时对我那么抠门,连买本参考书都不舍得,现在考砸了就知道怪我!”阎解成也来了脾气,把对父亲平时积怨也说了出来。
“嘿!你个小兔崽子,还敢顶嘴了是不是?!”阎埠贵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扬手就要打他。
“打啊!你打死我算了!反正我也没用了!”阎解成梗着脖子,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父子俩就在屋里吵得不可开交,声音大得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阎妻在一旁急得直掉眼泪,想劝又不知道该怎么劝。
最终,阎解成哭着跑出了家门,阎埠贵则气得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地喘粗气,只觉得自己的血压都升高了不少。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那个平时还算听话的儿子,今天怎么就变得这么倒霉,这么不顺心呢?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叶飞,则在隔壁听着阎家传来的争吵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看来,这倒霉蚊子的效果,还真是立竿见影啊。
”他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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