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平线上的金属潜艇完全浮出水面时，林修远后槽牙咬得发酸。
那艘锈迹斑斑的大家伙在浪涛中晃了晃，舱门裂开的瞬间，腐肉混着机油的臭味像巴掌似的扇过来。
他眯起眼——最先爬出来的不是什么怪物，是七个穿黑色作战服的雇佣兵，肩章上的暗纹让他太阳穴一跳。
“是码头仓库那批毒符的同款装备。”他喉咙发紧。
三天前在波之国码头，他和鸣人曾撞见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往木箱里塞画着诡异符咒的短刀，当时追过去却只逮到个喽啰，对方被拷问时只来得及喊“卡多大人”就咬舌自尽了。
“系统！签到！”他在心里低喝，目光扫过潜艇外壳上斑驳的划痕——这地方显然不是普通战场。
“叮——当前地点：波之国外海潜艇（特殊势力据点），签到成功，获得风遁·风切强化版（B级，压缩风力强度提升30%，可附加切割轨迹）。”
系统提示音刚落，舱门里传来皮鞋踩在金属板上的咔嗒声。
卡多那肥硕的身影挤出来时，林修远差点笑出声——这个三天前还装成可怜商人求他们保护桥梁的波之国富豪，此刻正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转着镶钻的怀表。
“感谢各位帮我清理了再不斩这个废物。”卡多抬手推了推金丝眼镜，目光扫过跪在桥板上的再不斩，“现在，波之国的一切，包括这座桥——”他猛地指向达兹纳，“还有你这个老东西的命，都是我的了。”
“叛徒！”达兹纳被两个雇佣兵架着，花白的胡子都在发抖，“你勾结外乡人害自己的国家——”
“砰！”
回答他的是雇佣兵的军靴，直接踹在老人腹部。
达兹纳像破布似的摔在桥板上，咳嗽声混着血沫溅在海水里。
林修远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望着卡多身后雇佣兵腰间挂着的毒符短刀，突然踉跄着后退两步，查克拉刻意放得虚浮——这是他刚才用白眼观察到的毒符特性：能干扰低阶忍者的查克拉流动。
“修远！”鸣人立刻扑过来要扶他，被他不着痕迹地错开半步。
少年的声音里带着急：“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些符——”
“嘘。”林修远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装弱，等我信号。”他余光瞥见卡卡西的写轮眼微微收缩，知道上忍已经跟上他的节奏。
下一秒，他的身体突然瘫软，白眼的淡蓝光芒骤灭。
最近总跟在他身后的雏田发出一声轻呼，被井野及时捂住嘴。
雇佣兵们哄笑起来，其中一个晃着短刀凑近：“小忍者，你主子的符可真管用——”
话音未落，林修远的身体“嘭”地炸成一堆海草。
伪装成雇佣兵的林修远猫着腰钻进潜艇舱门时，后颈的汗毛还竖着。
舱内的金属墙壁结着厚锈，头顶的灯泡忽明忽暗，照出地面上拖拽的血痕——看来卡多的“清理”不只是针对再不斩。
他沿着走廊往左拐，系统奖励的风切强化版在掌心凝成细刃，无声割开第三间舱室的锁。
然后他看见了。
整面墙的卷轴上都印着猩红的云纹，像极了那天在火影岩签到时，系统提示里提到的“晓组织标志”。
而最中央的实验日志上，“人造尾兽”四个大字刺得他眼睛生疼——字迹是日文，但笔锋带着砂隐村特有的粗犷。
“查克拉熔炉……尾兽细胞移植……”他快速翻页，喉结滚动，“卡多这种土财主根本玩不转这些，背后肯定有大势力。”指尖刚摸上忍具包的拷贝符，门外突然传来皮靴声。
“指挥官，引擎室温度异常——”
“异常个屁！”粗哑的男声打断汇报，“那小忍者要是真混进来，老子扒了他的皮！”
林修远的呼吸瞬间凝固。
他瞥见舱室角落的通风管道，刚要窜过去，门把突然转动。
“谁允许你随便开舱门的？”指挥官的身影遮住光线，腰间的短刀在林修远脸上投下阴影，“你肩章——”
“风切！”
林修远的左手结印，压缩到极致的风刃从袖口飙出，精准割断对方喉管。
右手同时甩出三张拷贝符，蓝光闪过，卷轴内容全部印在符纸上。
他踹开尸体冲进走廊时，警报声已经炸响。
“抓住他！别让情报泄露——”
“雷遁·雷楔！”他反手在引擎室墙壁按出雷光，“火遁·豪龙火！”
红色火蛇裹着雷电窜进管道，引擎室瞬间炸成火海。
林修远撞破舷窗的刹那，看见潜艇开始倾斜，雇佣兵们像下饺子似的往海里跳。
“达兹纳爷爷！”他在人群里一眼锁定被拖向船尾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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