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远推开林家祠堂的木门时,檀香混着青铜的冷涩味扑面而来。
正中央的供桌上,七盏青铜灯盏映着跳动的烛火,林天启背对着他,枯瘦的手指正顺着剑身的云纹缓缓摩挲。
那是林家传了三代的镇族剑,剑鞘上的铜绿被擦得发亮,连缝隙里的积尘都不见了——这老头,每次遇到大事就会擦剑,小时候林修远偷溜进祠堂被抓包时,他也是这么擦着剑,把《林家体术要诀》拍在案几上。
叔公。他把金属牌放在供桌上,牌面的根字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擦剑的动作顿住了。
林天启转过身,寿斑密布的手刚要触碰金属牌,又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去。
他的喉结动了动,浑浊的眼珠突然锐利起来:哪来的?
三天前开始被跟踪,今晚逮到个活口。林修远摸了摸护额,云纹青铜在掌心有些发烫,他吞毒前说了个根字,锁骨下有树根纹身。
祠堂里静得能听见烛芯爆响。
林天启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剑鞘,指节发白:团藏的根...他们什么时候敢在族地附近动手了?
可能不是冲族地。林修远盯着老人的眼睛,是冲我。
林天启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背过身去时,腰弯得更厉害了。
等他再转回来,眼里的锐利已被浑浊取代:修远啊,你现在风头太盛。
下忍考试压了佐助,中忍考试又抢了我爱罗的风头...年轻人难免遭人忌。他拿起金属牌,放进随身的檀木匣里,这东西我收着,明日便去见三代大人。
叔公。林修远往前半步,您袖口的灰。
林天启的手一抖,檀木匣咔嗒掉在供桌上。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广袖——刚才擦剑时沾的铜锈,此刻正星星点点落在青灰色的衣料上。
您根本没打算去见火影。林修远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您知道团藏在火影身边安了多少钉子,知道上报只会打草惊蛇。
烛火突然明灭了一下。
林天启的皱纹里浸着疲惫:林家不过百来口人...我们护不住你,更护不住整个家族。他按住林修远的肩膀,掌心的温度像块冰,听叔公的,最近别乱跑,等风头过了——
风头过不了。林修远抽回肩膀,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吹得供桌上的烛火摇晃,他们今晚能杀我的人,明天就能烧我的房。
他走出祠堂时,听见身后传来剑鞘落地的闷响。
回头望去,林天启正扶着供桌喘气,银白的头发在风里乱成一团。
月亮爬上火影岩时,林修远正蹲在初代火影的眉骨处。
他避开了所有巡逻队的视线——自从上次在火影岩签到得了影级查克拉,他就摸透了暗部的巡查规律。
指尖按在粗糙的岩面上,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检测到重要地点签到,奖励【封印术·临时结界】(B级):可在五分钟内封锁半径三十米内的查克拉流动,冷却时间十二小时。
正需要这个。他捏着下巴笑了,月光把他的影子投在初代的脸上,根部的间谍最爱用查克拉通讯,要是他们聚在一起...哈。
风突然大了起来。
他翻身跃下岩顶,落地时脚尖点在三代火影的鼻尖,碎石簌簌往下掉。
刚拐进小巷,就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是他今早出门前特意留在窗台上的苦无油,现在被蹭得乱七八糟。
他推开门,月光从破了个洞的窗纸漏进来,照见榻榻米上零乱的褶皱。
抽屉被拉开又合上,卷轴的捆绳散在地上,连枕头里的棉花都被翻了出来。
没拿东西。他蹲下身,指尖划过书桌边缘的细痕——是苦无尖端刮出来的,试探我的警惕性。
第二天清晨,他在书桌最底层塞了卷新卷轴,封皮上用朱砂写着初代细胞移植实验记录。
路过演武场时,他特意提高声音对鸣人说:听说团藏大人在研究柱间细胞?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三天后的深夜,窗棂发出细微的响动。
林修远闭着眼睛假寐,听着那道黑影从房梁上滑下来,指尖在空气中划出结印的弧度。
当对方的手刚碰到书桌抽屉时,他突然翻身而起,手里的苦无擦着对方脖颈划过,钉在墙上——正是那天在树林里见过的乌鸦血泡苦无。
幻术·定身!他低喝一声,C级幻术瞬间生效。
黑影僵在原地,面巾下的眼睛瞪得滚圆。
林修远扯下面巾,是张陌生的脸,左眉骨有道新月形疤痕——和三天前自杀的那个,长得一模一样。
克隆人?他挑了挑眉,反手给对方灌下解幻术药粉,说,谁派你们来的?
根...根大人说你掌握禁术...克隆人咳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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