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喝彩道:“好!”
“喝!”武藜飞身跃向阵心,腾空而起飞速的旋转,宛如一阵旋风,两柄刀寒光闪闪,向着阵中的人砍去。
刀尖传来的阻力越来越大,武藜的转速很快减慢……
刀尖缓慢却坚决地推进,眼看已经触碰到阵枢女子的雪白的脖颈,渗出一丝血红,嵌进去一寸、两寸。
武藜身上的雨水和血水被阵中传来的冲击吹得飞扬,她浑身的鲜血已经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额头上也不断地往外冒出血,她紧紧握住刀,用尽全力要将刀锋往里压。
然而就是这一瞬间,阵中的阳突然睁开了眼睛,两人的双眼在空中接触,那一双绝对美得无法言表的眼睛,那个足以让武藜见过地任何人、任何景色都黯然的公主阳,她缓缓举起莲藕般白嫩的手,将武藜的头发轻轻拨开,揩去她脸上的雨和血,“藜,你的命运才刚刚开始。”
一个一身黑衣满身血腥,手持双刀再空中向下压,一个一袭白裙散发着光芒,静静得站立,温柔地伸出手,两人组成了一种奇异的阴阳平衡画面。
就在阳睁眼的一瞬间,夏权闭上鬼眼,眉心凝聚出一寸皮肤,蜡黄的、死皮般的皮肤,毫无血色的一寸,小小的一寸!
然而就是这一寸毫无生气的皮肤,象征着起死回生,逆天而行的伟力!
狂风四起,还没落地雨水冲天而起,阵枢一下子失去了光芒,勾勒出大阵的线条瞬间支离破碎,武藜被冲击地倒飞出去,阵枢的皇室女子们也七零八落地被吹散,被控制的人们突然全部瘫倒在地,绿色的雾气从他们身上狂涌向夏权。
那蜡黄的皮肤瞬间扩散,这个青绿色的鬼以可见的速度凝聚出了身体。
当他完全成型以后,便在空中结出手印,一股深幽的绿色凝聚在他的掌心,然后将掌心凝聚的点抛向头顶。
空间瞬间打开了一个缺口,突然一队人,列着整齐的队伍一行军队形冲出,绿色的雾气继续疯狂的涌向他们,而他们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凝聚成形,而每当有一排人成形,便不知从何召出一匹匹雪白的战马,在空中踏着雾气奔腾而下。
夏宏朝颤抖着嘴说“那是,南域飞骑!?夏权直属的白羽军!”
这远比几千个傀儡组成的军团恐怖得多!
……
良久,夏权缓缓落在地上,站在舞台上,站在横七竖八的尸体上,站在夏宏朝和一众皇家青年的上方,对着下面同样站在尸山旁边的白羽军,他们身上还挂着他们战死时的盔甲。
白羽军整齐的单膝跪地,盔甲碰撞的声音令人震颤,高喊:“参见太子!”
原来参加集会的人群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这些人都被吸去了生命力,幸运的极少数没被吸干生命的也变得苍老枯朽,艰难挣扎。
夏权一时无言,不禁怅然,怅然望着这些随他南征北战的旧部,每一次战役中战死的部下都回来了:平南战役死在沼泽的小弟夏九烈,爱将史大龙,在西漠为了寻找水源遭到埋伏战死的吴阿三,东海海战淹死的夫人黄素,一起被俘的大将林玉和儿子夏柄。
两行眼泪滚滚的从他眼角流下,单膝跪地的白羽军众人也低着头,不少人静默的流泪。良久无声。
地下没有时间,只有流失的混沌,没想到再相见已经百年之后,他们似乎未曾分别片刻,又似乎隔离了几个轮回,所有的音容笑貌却都恍惚然如昨日。
夏权抹去脸上的泪水和雨水,朗声道:“能与诸君浴血一生是我夏权的荣幸,诸君受我一拜!”
旋即双手作揖,鞠躬一拜。
众将士一见,立即整齐地单膝跪下。
“诸君快起,我们尚不到安息之时,世界即将巨变,召集诸位尚有大小战役!我们曾经的死亡,不过为今天的巨变埋下伏笔,此间以逾百年,旧日亲友应当皆已死去,诸位能受到我的召唤必然是有还生之愿望的,然如有无心再战者可自行离去,绝不勉强,留下者当与我驰骋世界,改天换命!”
“愿随太子出生入死!”一时间白羽军声势滔天响彻云霄,大地都为之颤栗。
“好!我们再痛快活这一世!踏平河山,了前生遗憾!”
“呼!呼!呼!“白羽军的呼声直冲云霄,这时经历过血与火洗礼的战号,这是曾经令无数敌人闻风丧胆的千军狮子吼!震得每一个躺倒在地的人都随着大地一起颤抖。
夏权弯腰下去朝舞台一拳轰去,将铁皮打出一个洞,撕开入口,里面的卫兵旋即开始疯狂一通射击,然而子弹去在接近夏权的地方骤然停止坠落在地。
“小子,出来,好好给我补一补历史课。”
此时雨已停了,天边破晓发出黄灿灿的光芒,太阳将要升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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