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摊贩行了个礼:“店家有劳。”他指了指龙老三日常摆摊的地方:“平日里这有家算命测字的先生,今日为何未见其来此?”
油炸鬼摊主兀自炸着锅里的油炸鬼,连头也懒得抬:“这每日来来往往的客人店家甚众,我怎生记得?你们买不买,不买上别家问去,莫要碍着我做生意。”
墨风被怼了回来,登时气得脸皮紫涨,却也不便发作。刚欲转身离去,只见棒槌从怀出摸出一锭金子,问道:“师哥,你我二人走了里许的路,腹中早已空空如也,不如买些油炸鬼充饥你说如何?”说完故意将金锭在手中抛了几下,金光四射的光芒直耀得油炸鬼摊主的眼都花了。
蓦然间,油炸鬼摊主便像换了个人一般,满脸堆欢:“好勒,二位爷台,打算买多少油炸鬼儿,我立马给您们炸新鲜的,热乎着刚出锅的准保又脆又香。”
棒槌满脸得色地冲墨风笑了笑。
“来二十根吧,我师哥胃口不大,我可要海搓一顿,饱饱口欲之福。”
“得勒,我这就给你们炸,二位爷台先看座,片刻就成。”
他二人坐定后,棒槌又问道:“那我师哥适才所询的那个龙老道你可知晓?”
油炸鬼摊主露出鄙夷的神情:“您二位说的是他啊,这方圆百里谁人不识啊,龙老三是出了名的好酒好赌,摆个摊骗点银两都不够他糟蹋的,这当儿定然是躲在哪儿海喝滥赌去了,常人可是很难觅到他的踪迹。不过我听人说前几日在麻衣巷的兴盛赌坊见过他。”
二人不禁面面相觑,心中一凛,看来这家伙定然在赌坊搏杀呢。
约莫过了半盏茶时分,二十根油炸鬼儿炸好了,摊主用牛皮纸层层裹好,笑意盈盈地双手恭敬地递给了墨风。
棒槌漫不经心地问:“店家,多少钱?”
摊主自是眉开眼笑,眼睛都弯成了一道新月,缓缓伸出两根油呼呼的手指:“二十文。”
棒槌将那个元宝递了过去,那摊主登时心花怒放,手往衣服上擦了擦,赶忙去接。
陡然间棒槌顿住了手,一拍脑袋恍然道:“哎呀,我怎生给忘了,囊中似有二十文散钱,这元宝估摸着你也换不开零头。”说完将金锭又送回了怀中,摸出了一堆黑乎乎脏兮兮的铜钱丢到了摊主手中,头也不回地拉着墨风走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那油炸鬼摊主呆若木鸡,兀自懊恼不已,本以为好歹能得个金元宝,谁知到头来仍是一场空。
路上棒槌大嚼着油炸鬼,满嘴流油,吃得那叫一个香,不忘得意地吹嘘:“怎样,墨哥,这种势利小人我就瞧不惯,就该有人收拾他。”
“你啊,何必跟他们一般计较,倒显得我们不够大度了。”
“师哥,能弄到龙老三的影踪便是好法子,咱也一不偷,二不抢,用真金白银换来的讯息。嘿嘿!”
“我们这便去兴盛赌坊瞧上一瞧,兴许能撞见那龙老三也未可知。”
二人便沿着街坊一路找将过去,远远望见小楼高处有一个牌匾,上面龙飞凤舞草书了四个大字:兴盛赌坊。
还未等走近,便瞧见赌坊门口有人在打斗,周遭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二人心下好奇,待近前凝目一瞧,那挨打的正是那龙老三。几人一边揍他一边恶狠狠地道:“让你不还钱,以为我们赌坊是做慈善的吗?竟还有脸皮来再借。”
眼瞧他要被打到奄奄一息了,墨风朗声喝道:“住手!朗朗乾坤,你们这般打他,还有王法吗?”
“哪来不怕死的酸臭道士,你管得着吗?他欠下的债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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