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的日头正毒，晒得青石板泛着白晃晃的光。
林玄抱着白影往集合点走时，孙长老的茶盏砸在案上的脆响，像根细针扎进他耳膜——这老头的定力，倒比他想象中差了些。
把妖核拿来。孙长老的声音发颤，枯瘦的手指几乎是戳向案上那堆泛着幽光的妖核。
林玄垂眸将妖核轻轻推过去，金属碰撞声里，他瞥见老人喉结动了动，指甲在案几上掐出白痕。
第一颗妖核入手的瞬间，孙长老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指尖的灵力刚探入妖核，便被一缕幽蓝火焰烫得缩回手。
那火焰裹着妖核里的杂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炼化，连最顽固的妖毒都被烧得干干净净。
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孙长老的胡须抖得更厉害了，浑浊的眼底翻涌着惊涛。
林玄望着掌心忽明忽暗的幽蓝火焰，喉间泛起一丝苦涩——这是签到空间第三日奖励的玄火真解，当年他为了给霜儿寻药，在藏书阁翻到半本残卷，才知这火焰原是上古神帝用来淬炼法宝的玄离火。
如今不过借了系统的力，倒成了他的秘密。
长老，这是试炼的成果。他声音平静，目光却悄悄扫过演武场边缘——秦浩正带着几个外门弟子冲过来，脸色白得像被抽干了血。
不可能！秦浩踉跄着撞翻旁边的木凳，盯着案上两颗五阶妖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昨日还在北区布了陷阱，把最凶的疾风虎引到林玄必经之路，想着看这杂役被撕成碎片，怎么转眼倒成了人家的军功？
林玄抬头看他，目光像淬了冰：秦师兄，试炼规则是不限手段，只看成果。他故意加重成果二字，眼见秦浩脖颈青筋暴起，拳头攥得骨节发白，却半句反驳的话都吐不出来。
这时，演武场边缘传来清越的剑鸣。
洛轻舞站在阴影里，玄色剑穗被风卷起，腰间的寒星剑正微微震颤——那是剑器对共鸣的渴望。
她望着林玄染血的侧脸，想起三日前在断崖救她时，这杂役也是这样平静，却在妖兽扑来的瞬间爆发出惊人气势。
该走了。林玄弯腰抱起白影，白影的尾巴扫过他手背，像在催促。
他望着山门外踮脚张望的小身影，喉间发紧——霜儿的衣裳还是去年他用杂役月钱买的粗布，袖口磨得起了毛边，此刻正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
哥！林霜远远看见他，眼睛亮得像点了灯，小跑着扑过来。
林玄蹲下身接住她，闻到她发间熟悉的药香，心尖猛地一揪——这孩子从小就被寒毒折磨，每月十五都疼得打滚，刚才在试炼场杀妖兽时，他满脑子都是她缩在破床板上发抖的模样。
疼不疼？林霜小手抚过他染血的衣襟，眼眶立刻红了，我就说别去试炼场，那些外门弟子...哇！她突然盯着他腰间的妖核袋，好多妖核！
哥是不是很厉害？
林玄揉了揉她发顶：霜儿的哥，当然最厉害。他抱着妹妹往杂役院走，白影亦步亦趋跟在脚边。
路过药庐时，云婆婆正好端着药罐出来，银发被风吹得乱蓬蓬的：小林子，你妹妹的药...哎？
这孩子脸色怎么好了这么多？
林玄心头一跳。
他今早出门前，偷偷往霜儿的茶盏里滴了两滴签到空间的灵泉水——那是连续签到五日的奖励，系统说能洗髓伐脉。
此刻林霜的指尖不再像冰块，脸蛋泛着健康的粉，连嘴唇都不再乌青。
婆婆，我今天不疼了！林霜笑着拽住云婆婆的袖子，刚才在山门口等哥哥，我跑了好远都没喘！云婆婆颤巍巍摸向她手腕，脉门处的寒毒竟散了大半。
她又凑到林玄递来的水囊前闻了闻，瞳孔骤缩：这水...不是普通灵液！
里面有...有上古灵脉的气息！
林玄心下暗惊，面上却只笑：婆婆莫要打趣，我哪来的上古灵液？
许是霜儿的寒毒自己好了。云婆婆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突然压低声音：你今日在试炼场的事，早传到掌门那里了。
洛掌门刚派了亲卫来，说要召见你。
林玄的脚步顿住。
他望着妹妹发亮的眼睛，喉咙发紧——自父母失踪后，他在青玄宗当了十年杂役，被人踩在泥里，如今突然被掌门召见，是福是祸？
哥你别怕。林霜似乎看出他的紧张，小手攥住他衣角，我听药庐的师姐说，洛掌门最讨厌以势压人，你这么厉害，他肯定是要夸你！
林玄摸了摸她的头，转身回屋换了身干净衣裳——虽说是杂役服，他总洗得发白却没有补丁。
出门时，白影蹲在门槛上，冲他喵了一声，像是在说等你回来。
青玄宗主殿的朱红大门在他面前缓缓打开时，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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