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前车的地方,纵衡爵和克己爵策马并行着。
其中克己爵左脚踢了一下马,偏掉马头,向北方快车靠近。
然后他起身跃上火车,抬起了肃正爵的躯体,抛到了自己的那匹马正在奔跑的马上。
他看着车底的残冰,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那么这样的话,还有震慑爵就托付给你了。”
纵衡爵对车上的克己爵说道。
随后他收紧缰绳,放慢了速度,让自己渐渐远离北方快车。
克己爵向前车走去,收回了暂时没有痊愈的震慑爵。
随后他传唤来了亡灵的马匹,将震慑爵带离。
他继续向前走,踏向车头,驾驶室中早已空无一人,血迹还在扶手上存留未干,锅炉中的烈火熊熊燃烧着。
克己爵头顶的飘过的蒸汽四散逃离着,连这些没有生命的物质在躲避着撒克逊爵的锋芒。
克己爵扶着额头,传递着信息。
他得到了一项指令,解禁自己的史诗。
他站在这辆列车的前段,残破的黑色长袍顺着气流飞舞着。
天的边际像死去的鱼腹,而朝阳也迟迟未敢露面。
克己爵的脚旁形成了一滩黑色的水泊,其中仰起了几只污秽的颂曲者。
祂们唱道:
“……
求寻折返,
作茧自缚,
画地为牢
……”
一道朦胧空虚,像是墙壁般的屏障笼罩在北方快车的周围。
这辆列车像一位戴着镣铐,徒劳狂奔的死囚。戴着那个挥之不去的浅黑紫色的方形牢笼。
纵衡爵早已停下,他看着渐渐远去的北方快车,翻身下马。
他的手中,由神渊力凝结出一幅巨硕的弓箭。纵衡爵放下了那只比成年男性都要高出一节的巨弓。
巨弓末端的尖刺被他插入岩石之中,纵衡爵以此将那把弓支在地面上。
随后他撑起了那张巨弓,钢铁的弓弦咯吱作响,上面蓄势待发着一支长枪一样的飞箭,它泛着黑紫色的光芒,正随着弓弦战栗着。
苍茫的格罗戈壁上,一阵惊雷撕开了黎明,纵衡爵松开了弓弦,一道飞离天地的光芒直射向亡命的北方快车。
……
……
艾略特从车底爬出,她甩掉了手中的冰,然后从最后一节车厢的末端攀爬上去。
因为自己无法确认埃玛尔的位置,从最后开始找,反而成为了最好的选择。
她打开车门,疲惫地走了进去,几乎所有的乘客都挤在这里,他们看见艾略特的模样,都惊吓得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艾略特已经没有精力和他们解释了,她正在寻找着埃玛尔。
但躲在角落里的埃玛尔先看到了艾略特,她连忙上去,要去握艾略特的手,但是却被艾略特拨开了。
埃玛尔低头看了看艾略特几乎不成模样的左手,登时一副惊恐的神情。她半举着手,一时间不知所措。
“你还好么?”埃玛尔问道。
艾略特回到道:
“我还活着,你看起来没什么大碍的样子,这样很好。”
埃玛尔松了口气,她扶着艾略特到座位上休息。
“到底发生什么了?”
埃玛尔担忧地看着艾略特的左手。
“这是……”
“莱特家族想杀光北方快车上的所有人,他们得到并且利用了撒克逊十三爵来完成这场屠杀。”
艾略特举起自己的左手。
“这个么,现在没什么大问题。”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埃玛尔的眼神开始游离起来,她呼吸变得急促不安。
“我们该怎么做?”
未等艾略特回答,火车外传突然亮如白昼,接着传来一声极其尖锐刺耳的声音接着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
后车的一节车厢的中央被一支飞箭瞬间贯穿,撕开了一个左右通透的大洞。
巨型飞箭贯穿区域的乘客当场被撕碎,甚至有的人瞬间被气流卷出车外。
车厢所有人瞬间开始尖叫哀嚎,几乎所有的人失去了理智,开始四处逃窜,甚至离开了这节车厢,向前车跑去。
艾略特急忙向车外看去,只是一瞬间,她看到了那枚飞箭在半空中触及了一面无形模糊的界限随后折返朝向另一个方向飞去,折回了北方列车。
接着就在艾略特眨眼的那一刹那,前面一节车厢在瞬间被同样的方式贯穿。
跑向前车的乘客被瞬间杀死。活下来的人不少又哭喊着向反方向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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