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
那是她小的时候,自己用舌头去尝自己手臂的味道。
果不其然她的舌头就被冻了上去,花费了好大劲才脱离了困境,为此还被卡伦埋怨加上讽刺了不少时间。
如果自己现在去这样做,说不定也会像当时那样狼狈吧!
艾略特这样想着小时候自己那副满头大汗,舌头因为冻僵而说不清楚话的情景,不经意漏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这时,车厢另一头轰然传来一声巨响,隔开车厢的门横空飞来,掠过艾略特的身旁。
飞离的车门所带动的气流撩挂着艾略特的脸庞,炸裂崩碎的飞屑四溅至各处。
那些碎片划过艾略特的眉角,割开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艾略特沾着血的面庞上,一道鲜红的血液顺着她脸颊的轮廓流下,覆盖了之前她所沾染的,那些从被杀贵族身上流出的早已凝固的殷红血液。
以及撒克逊爵脏污的黑紫色血液。
那股子浅而细的血流在她的下颚汇聚,最终滴落到伞筒的筒身上。
这滴血液被灼热的高温所蒸发。温婉的血液的气味传了出来。
艾略特转头透过因高温而蒸腾扭曲的空气,看向车厢的另一边。
三位撒克逊爵已经破门而入。
他们拔出了腰间的剑,蓄势待发,准备一齐攻向艾略特,毫不留情地将她杀死在这里。
艾略特没有丝毫的畏惧,她将伞筒绑在右侧大腿旁,起身站了起来。
“信守承诺和坚定良知的人,才是莫大的愚者。”
她想起了一句话。
自己想必总有一天会因此,而失去很多东西吧。
比如:
因为夜莺而睡不着觉的时光,也不会回来了吧……
自己到头来究竟会得到些什么?
艾略特已经不会再去想了。
因为此时的她已经面对冲上前来的撒克逊爵,拔出了筒中火红的铜剑。
而她的左臂的冰晶,已经开始溢散着无比冰冷的寒流。
艾略特忽然又想起了当初阿波克斯桥上。
崔斯塔奋力将剑挥向那个不可战胜的伯明翰。以及翼冲着那名叫涅拉的黑袍女冲去的场景。
看起来愚笨的人真的很多,而自己会迫不得已地成为其中一员。
不知为何,艾略特丝毫不觉得有半分后悔的心情。
她似乎就是愿意这样去做。
此时的她,笃定着自己将会活下去,并且完成自己应尽的责任。
缀拾者只是个在群体上为了区分个体而产生的概念,并不是一定要将其和正常的普通人隔阂开来。
这也不是他们希望的结果。
所以,自普罗迪斯科建校以来,就算对于神渊的研究已经到达了一定程度。
他们也没有将特殊的定义赋予给缀拾者。
就为了防止群体之间的对立,而导致从思想根源上产生动荡。
但是缀拾者本身就是和普通人有着根本上的差别。
他们能够使用神渊的力量,这样的特质,无论是先天获取还是后天努力。
拥有他们的人总是想取得一个独特的符号,或是标识,来进行自我认识,自我体现。
这种想法到了最后甚至成为了一种疑惑,以及渴望的心情。
面对这个问题,普罗迪斯科学院一直出于模棱两可的态度。
到了梅尔女士这一代,情况发生改变。她曾经在授课的时候独树一帜地提出了缀拾者的精神。
也就是在她眼里,缀拾者应该秉持怎样的精神以及生活态度。
“谦逊”。
指认清自身实力,且
“尽责”。
担负起缀拾者应该肩负的责任。
艾略特从前虽然觉得这句话说得不错,但是在她的眼里,这是个极其矛盾的概念:
如果认清了自己的实力,面对自身实力无法解决的事情,人就很有可能产生退缩的想法。
如果这样,就没有人会主动担负那些看起来就无法完成的艰巨任务。
所有人都会成为逃离的懦夫,尽责就更无从谈起。
艾略特现在无疑是想清楚了。
因为梅尔女士并没有说过,“谦逊”并不代表着无法实现“尽责”这一逻辑。
现在想起来,如果这样的话,那位女士就像想要教一群蠢货一样尽责。
艾略特面对怒雷般飞驰而来的撒克逊十三爵,握紧了自己的左拳。
她感到自己身体里那股寒流正源源不断地涌向自己的左臂。
那样她的左手将继续畸变下去,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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