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埃玛尔有些惋惜。
“我并不觉得花掉钱可惜,但还是觉得许多东西和想象中的还是有些差异。总觉得,令人失望。”
埃玛尔如是说道,她还向艾略特如实地说出许多想法。
例如对于北方快车的旅行,即使它的确十分惊艳,但埃玛尔觉得仅此而已。
她忽然明白舅舅的快乐并不来自奢华的北方快车,她为窗外的景色和纷纭变化欣喜,没有因车内的奢华享受而动己悦容。
艾略特只是静静地听着,没做出什么评论,这是安抚人心的最好方式。
埃玛尔又谈起很多,渐渐话多起来,她甚至说了不少关于别人的话,并且将这些话和自己的处境联系起来:
“我常想今后,所有人都能坐上这种列车么?
若是人人都能坐上这种列车的国度,想必也是不二的美好吧,甚至胜过这列车本身。
塞维尔告诉我,这样的地方,是可以存在的。”
艾略特给不出准确答案,对她来说,这种地方带给她的记忆并不怎么样。
毕竟半个月前,她还在列车上吃着霉变干涩的食物和黄昏骑士团生死拼搏。
“也许是吧。”
她发现自己现在摄入食物有一点点多了。就像之前的列车阻击战一样,艾略特发现,这是自己潜意识中,不知什么时候养成的行为——目的性地进食。
她也没那么轻松,但至少埃玛尔放松了点。
列车离开了尼卡,行驶了大概六个小时,还未离开格罗,此时正值深夜,艾略特和埃玛尔已经在包厢内睡下了。
艾略特一直睡不着,因为距离她们所在的这节车厢往车头的方向,贵族们在深夜又开始了一场酒会。
其中不免有些声音传过来,这在艾略特耳中十分刺耳,因为他们发出的声音出奇地令人烦躁。
她听着这些人发出的欢声笑语,既不满又无奈。
艾略特甚至怀念起那些夜莺的叽叽喳喳的聒噪了。
埃玛尔的睡眠还算正常,这对这位贵族小姐那脆弱的神经有些许好处。
艾略特也无法每时每刻保持全神关注,她时不时有些意识昏沉,有时甚至开始渐渐地睡意朦胧起来。
但艾略特有个奇怪的生理特征,她在坐着的时候容易睡着,平躺的时候反而变得容易失眠。
这样的体质在搬来赫里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改都改不掉。同时这个毛病也导致她上课极容易打瞌睡。
列车的另一头,距离艾略特二人所乘车厢有三节开外的一处的二等包厢内。
阿芙拉正颇有兴致地望着窗外,此刻已近傍晚,奥斯蒙正看着书。
这让他看起来很文静,但他健硕的手臂依旧让他看起来能打死一头熊。
“你在看什么?”
奥斯蒙看完短篇小说,抬起头,问了个他想问又不太感兴趣的问题。
阿芙罗拉回答道。
“我在看夜色,果真什么也看不到啊,一切都是漆黑的。”
奥斯蒙对阿芙拉不明所以的行为没有表示什么意见,而是说:
“话说起来你真是下得去手啊。”
“啊?”
阿芙拉一脸惊讶地扭过头来。
“你是指?”
“当然是敲诈那个叫布尼尔的人,让他为我们买二等座的车票。”
“你说这个?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本来一等座次都唾手可得,但是为了不显眼才选的这个。
不然你现在估计坐在沙发里,不少人等着端着酒找你搭讪谈天,准备把你的身世到收入再到情人问个遍呢?”
奥斯蒙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看着书。
“真没趣啊,奥斯蒙,和女士相处一间包厢就那么无聊么?
要知道不知道多少人为了讨好情人而花费重金包下北方快车的座位,用一栋帝都市区房子的至少三年的租金来求取浪漫之旅。
就为了令佳丽欢心,你懂得这个道理么?”
阿芙拉像是在抱怨,但更像是逗弄般地开玩笑。
“我更关心上面的任务可不可以好好完成。”
奥斯蒙并没有因为阿芙拉值得玩味的话而有任何波动,他的回话正如阿芙拉预测中的无趣。
阿芙拉伸了个懒腰: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正是为这个才这么做的。”
“哦,这我可没想到。”
“让全部贵族在同一天在同一次列车离开尼卡和巴隆,本身就是一件值得调查的事情,比起莱特家族内部的杂事,这次是真正要调查的……”
阿芙拉忽然切入正题,她掏出上衣口袋中的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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