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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吓得他哆嗦了一阵,随即布尼尔恼怒地想挣开这只无礼的手。
但他一起身,就被那只手牢牢地按回座位上。
这时他扭过头来,发现是一位穿着棕色长衣,挽着中长黑色直发的女性,正闭着眼,笑着看着自己。
这种笑容令布尼尔不寒而栗,他当即就认定眼前这个女人绝对来者不善。
他抬起屁股想要溜之大吉,却发现自己竟然被这个女人一只手就按回座位上。
怎么最近见到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布尼尔暗中叫苦,他被死死地按在那里。
虽然那个女人那个身材纤细,相貌姣好,但布尼尔不知道她何处来的那股子无名之力将自己死死地按在座位上。
他也看不出来她是在使用自己的力气,这位女性自然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就像酒会上那些轻浮的女人一样……
“布尼尔先生,你的父亲大概是受赐的爵士,我想大概是个男爵,你的祖上为尼卡邦的一位主教当过侍从。于是你们代代都得了这个名号,我说得没错吧?”
这位女士不怀好意地笑着,然后松开手,但布尼尔已经不敢离开他的长椅。
因为面前女人的背后,还跟着位一看就不怎么好惹的角色。
那是位戴着圆顶礼帽的年轻壮汉,面相白皙,没有留胡子,穿着羊毛衫加白色大衣,撸起半个袖子。
他手臂上结实块状的肌肉让他看起来能几拳打死一头熊。
“敢问女士尊名?”
布尼尔吃了之前的亏,问得很是谨慎。
“阿芙拉,我的名字。那位是奥斯蒙。但我想其实对于你来说,名字其实并不重要,我们是什么人才是你最想知道的,对吧?”
布尼尔一时摸不着头脑。
而这位阿芙拉的女性依旧笑盈盈的绕着布尼尔这个可怜家伙站着。
“方才……”
她慢悠悠地说道。
“阁下说了不少惊人的言论,虽然我对阁下本身没什么兴趣。
但是对于你的那段颇为传奇的经历,我私以为触犯了些难以陈说的领域。
以至于可能会使阁下遭致些不怎么乐观的境遇。”
布尼尔还是听不明白。面对这个蠢货,阿芙拉只得耐心地说道。
“那些话,你不怕戴黑徽的听见么?”
布尼尔这才反应过来:
“天!我以为你在讲什么呢?那些戴黑徽的不会再找我的麻烦了,她们可是保证过的。”
“当真?”
阿芙拉饶有兴趣,似问非问地说道。
“亲身所历!”
布尼尔这时昂起了头。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真的脑子里少了点什么,他甚至为此有些自豪。
“好,布尼尔先生,要是你现在对你刚刚说的话做出反悔,并且请我喝一杯的话,就当我没听见,因为那会给我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现在还来的及!”
阿芙拉凑过去,笑意不减,所陈不善。
“我说的,确实是真的……”布尼尔有些心虚。
“好吧,那可太有趣了。”阿芙拉抿着嘴,摇了摇头。接着冲一旁的青年问道:“奥斯蒙,这次来格罗的,还有别人么?”
“按我所知道的消息,是没有的,但想必也不可能有。”奥斯蒙回答道。
“听见没有?男爵?”
阿芙拉说道,一边说着一边从胸口口袋中拿出一只怀表看了看时间。
见到那只怀表,布尼尔那迟钝的大脑这才反应过来:
“我听说过,戴黑徽的还有个特征,就是佩戴一只鎏金黑怀表,所以他们也叫‘佩表的’,这么说。”
阿芙拉满不在意地瞧了对方一眼。
“你们这些贵族从小识文断字,怎么起的名字这么难以入耳呢?”阿芙拉抱怨道,她扣上了怀表的盖子。
“也就是说……”
布尼尔从椅子上慢吞吞地站起来。
“你们也是‘戴黑徽’的?”
阿芙拉白了他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黑色的徽章,放在手心展示给布尼尔去看。
“还要我再说一遍么?”
布尼尔才明白了,面前的才是真正的戴黑徽之人。
也就是说他之前在北方快车上所遇到的那两个女人,其实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假货。
想明白后,布尼尔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一时间气得咬牙切齿,但又无处可发。
阿芙拉则不紧不慢地掏出一个本子,在上面短暂地记着什么。
看着面如死灰的布尼尔,阿芙拉将钢笔放回了口袋里,冷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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