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没光线的地方,单单用一只手能做到的。
艾略特站在卡伦的身后,一只手还打着夹板和绷带,很是尴尬地笑着。
看到她这副不自然的神情后,卡伦不仅没有报以理解与同情,反而是不屑的咂咂嘴,很是无情。
“瞧你那副模样,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卡伦翻了个白眼。
“就是煞有介事。”
艾略特有些无奈,她只是无声地微笑着,沉默地听着卡伦的教训。用此来表达自己迟迟未归的歉意。
应对卡伦的训诫,艾略特通常只是保持着沉默。
一方面,卡伦的确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有时候她的言语的确咄咄逼人,令人不悦。
但同时,这些带刺的话语都无不例外的指向自己要遭遇的麻烦事。
“对我的话,可有不满?”卡伦还是找不见钥匙。
“怎么会!”艾略特唯唯诺诺。
“好了,周围没别人了,你也快别装病患了,那东西可不是给我看的。”
卡伦卸下来手臂上的软编筐,将这只被刚买来食物塞得满满当当的筐子递到了艾略特的面前。
“帮我拿一下东西,钥匙找不见了,你那里有钥匙么?”
“很遗憾,事出突然,那天我好像无暇那钥匙。”
“真是的,再怎么紧急也比不上回家重要吧。我得仔细找一下,毕竟没人愿意在自家门前站半天。”
艾略特有些可怜兮兮地看着那个筐子,她晃了晃自己打着夹板,吊着绷带的左手。
“万一真的有人恰好路过,说不定我就被发现了呢?”
“我觉得在赫里,没有这种热心的市民街坊,会这么热情的关心别人家门前门后发生的事儿。”
卡伦没有将艾略特那受伤的而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的左臂放在心上。
她又将手中的筐子举高了些,向艾略特面前伸了伸,几乎要把它塞进艾略特的怀中。
艾略特只得无奈将手从跨在脖子上的绷带上抽下来,并着右手接过筐子,然后提在身旁。
她接过这个沉重编筐时,所有动作显得十分流畅,整个人也像伤愈了一样,似乎她从未受过伤。
尤其是艾略特之前在阿波克斯大桥上,和涅拉交战中被打折的左手。
那时的创伤完全是致残级别,足以让一个成年人终身失去使用左手的能力与机会。
但艾略特现在却奇迹般地再次使用她的手臂,她不偏不倚提着那个沉重筐子,她表情也很是自然,毫无痛苦之色。
她将篮子垂在膝盖前,用身体和双臂支撑着,这样使得整个筐子内的东西不会相互挤压而受损。
“小心别把面包掉出来,也别让风把防尘用的纸给掀起来了。
还有那些牛奶,那都是灌在玻璃瓶里的,据店里人这北方货,用火车急忙运过来的。
要价虽然略微高昂,但比起那些无良商人兑水的牛奶,还算物超所值。
玻璃瓶还要还回去,这样那个老板才愿意继续将牛奶卖给同一个顾客,所以要轻拿轻放,可千万不要打碎了……”
卡伦趁着夕阳的余晖,用着一天中仅剩的光线寻找着钥匙之余,还不忘絮絮叨叨地艾略特。
艾略特竟没有丝毫厌烦的神色,她安静地站在那里,他知道这是卡伦的一个习惯,利用大量无关的谈话来掩盖自己的心情。
过了一会她才对卡伦说了一句话:“卡伦,家里有剪刀么?”
“当然有啊!”
“那麻烦一会把我左手上的这堆东西取下来吧。”
卡伦听了以后先是一愣,她有些惊讶,不过这个神情转瞬即逝。
“看来你伪装也不轻松。不过先得等晚饭结束。”卡伦念叨着,接着,艾略特看到自己阔别已久的家门缓缓打开。
卡伦收拾好碗碟之后,窗外已是夜色朦胧。
无人的街道上路灯孤独地闪烁着。看来赫里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
在以往,这些达官贵人眼里容不得沙子,最重要的是这里路上的街灯。
旧市长固执地认为住宅区街灯的长明的重要性胜过赫里码头的糟乱的境况。
并且他们认为二者同时存在形成了个鲜明的对比,高下立判地得出一个颇具争议的结论:
“挣钱的地方不必拘泥整齐的繁文缛节;安逸的去处一定要去除任何的肮脏瑕疵。”
但无论如何,赫里都有不少像艾略特和卡伦居住的像墙衣街这样的街道。
并且这些街道大都清幽宁静,房子通常和赫里一个年纪,外表古老却不颓败。
内部也随着时代焕然一新,所有的一切为的是:
“居住舒适的同时,保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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