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符,陈望神色稍缓,但眼中的凝重丝毫未减:“裴待诏…好!此事关系重大!你且在此稍候,待我…”他话音未落,廨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喧哗。
“陈司业!陈司业!礼部急令!今年常科初试,提前至明日辰时!考卷已至,请速速签收封存!”一个书吏气喘吁吁地冲进来,身后跟着两名捧着沉重檀木考箱的兵士。
明日就考?!李昭心头一紧。他的青衿阶任务!
陈望也是一愣,随即脸色更加难看:“知道了!先放这里!出去!”他烦躁地挥退书吏兵士,目光再次落到李昭和那本暗账上,显然陷入了两难。
李昭心念电转,立刻道:“司业大人!此账关乎西市纵火、边军粮秣,甚至突厥细作!迟则生变!裴待诏在忘忧棋舍遇袭,恐有凶险!请大人速速处置!至于科举…”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在下愿搏一个出身,为国效力!”
陈望深深看了李昭一眼,那眼神复杂,有审视,有决断,也有一丝莫名的期许。他猛地抓起桌上一支令签:“好!李昭是吧?本官记住你了!拿着!”他将令签抛给李昭,“凭此令签,可入明日考场!若你能过初试,今日献账之功,本官自会为你陈情!”
他又迅速写下一张纸条,盖上司业印鉴,连同那本暗账一起塞入一个密封的铜匣,唤来心腹:“速将此匣送入宫中,面呈狄阁老!不得有误!”
做完这一切,陈望才疲惫地挥挥手:“你去吧!找间空号房暂歇!明日…好自为之!”
【关键证据送达!裴疏桐安全脱离(信号焰火引动京兆府人马)。】
【获得国子监初试资格(青衿阶任务关键)。】
李昭松了口气,强撑着行礼告退。他跟着一个书吏来到一间狭窄冰冷的号房,躺在硬板床上,肋下的伤和透支的体力让他几乎瞬间昏睡过去。
【被动技能‘市井耳报’捕捉关键信息:永丰号少东家赵元朗昨夜暴毙于平康坊别院!死状凄惨,疑为江湖仇杀!漕帮三处堂口今晨遭不明势力血洗!】
灭口!清洗!
李昭在昏沉中惊出一身冷汗!好快的刀!好狠的手段!那幕后之人,比想象的更可怕!
不知睡了多久,他被刺耳的铜锣声惊醒。
天刚蒙蒙亮。国子监巨大的明伦堂前,黑压压站满了紧张的学子。气氛肃杀,甲士林立。
李昭领了考牌,按号找到自己的考棚。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一桌一凳。试卷发下,题目赫然是《论均田与府兵之兴衰》。
他深吸一口气,提笔蘸墨。前世的记忆碎片和这些日子在底层挣扎的见闻在脑中碰撞。他摒弃了华丽的辞藻,笔走龙蛇,直指核心:土地兼并导致均田崩坏,府兵无田可授则战力衰微,边军粮秣被蛀蚀则国门洞开!言辞犀利,字字如刀!
写到最激烈处,他胸中一股郁勃之气翻涌,体内那12点气运值似乎受到某种牵引,竟顺着笔尖,极其微弱地融入墨迹之中!
突然!
他刚写满一张的卷纸,上面的墨迹竟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紧接着,在周围学子惊恐的目光中,那些墨迹如同被无形之手抹去,迅速变得浅淡,几个呼吸间,竟彻底消失无踪!只留下一张刺眼的白纸!
“鬼…鬼啊!”邻座一个学子吓得尖叫起来!
监考的学正闻声快步走来,看到李昭面前的白卷,脸色一沉:“考场喧哗!墨迹自消?定是用了劣墨舞弊!来人!将此獠…”
话音未落!
【紧急任务‘正名’发布:守护考卷!时限:10息!】
【失败惩罚:剥夺考试资格,功名尽毁!】
李昭双目赤红!又是这诡异的手段!他来不及细想,疯狂调动起体内所有气运值,将其狠狠灌注于右手紧握的笔杆!同时,一股源自“横野”刀胚的微弱破邪金光,也顺着他的手臂,丝丝缕缕地注入笔尖!
“给我定!”他心中怒吼,用尽全身力气,将饱蘸浓墨的笔尖,狠狠点在空白卷纸的正中央!
嗡——!
一道微不可查、却堂皇正大的淡金色光芒,以笔尖为中心,瞬间扫过整张卷纸!
那正在消失的墨迹如同被定格的画面,骤然停止!紧接着,更加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原本消失的文字,如同褪色的影像反向播放,竟一丝丝、一毫毫地从纸面上重新浮现出来!而且,那墨迹之中,隐隐流转着一层极其微弱、却不容忽视的淡紫色光晕!与之前抹去墨迹的力量同源,却更显堂皇!
学正和周围学子目瞪口呆!如同见了鬼魅!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而略带惊疑的女声在考场门口响起:
“何事喧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队身着明光铠、气息彪悍的千牛卫簇拥下,一位身着明黄色常服、头戴凤钗、不怒自威的中年美妇正缓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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