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一眼他的桌兜,伸手接过来,心想不愧是富二代,居然有一盒备用的钢笔,啧啧啧。
接下来,林远在鲍迪诧异的眼神中,伏着身子认真的做起了笔记,鲍迪伸头看了一会儿,发现真的是在抄写知识点,感觉不可思议的他忍不住抠起了额头上的那颗痘痘,这颗痘长的太快了,不压制不行了。
认真的时候时钟总是走的很快,在林远写满两页纸的时候,“铃铃铃…”下课铃响了起来。
平常总爱多讲两分钟的周老师,今天放下了粉笔,甩了甩略微凌乱的头发,向着林远喊了一声:“林远来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了教室。
老师一走,班里就像一滴水滴进了热油锅一样轰响起来,各种拖凳子的声音和说话声混杂,林远在大家的笑声中跟上了周老师。
外面的走廊里三三两两的学生结伴往厕所和小卖部走,林远跟着周老师,随着她嗒嗒作响的中跟鞋进入了教职工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大概60多个平方米,里面摆着两排办公桌,这里是高三一班和二班的老师办公室,所以里面就放了6个桌子,靠墙的位置还放置了一个长书架和一个矮报架,还有一些茶水壶电风扇等,整体看起来比较拥挤。
因为上午物理课已经上完,后面都是语文课,所以现在办公室里面就隔壁二班的王老师在,王老师在批改卷子,没有关注进来的林远他们。
周老师的备课桌靠近窗户,她走到桌子前先把身上的课本放好,然后打开杯盖去接了一杯水,回来坐在椅子上一边小口喝一边翻开了桌子边的一摞考卷,并从里面抽出了一张拍在林远面前。
“你看看你自己的试卷,说说什么感觉,你难道打算就这样去高考?”,用手点了点这张考卷,周老师用眼睛撇了撇林远,感觉嗓子还是有点干,用嘴左右对着杯口吹风,轻轻的喝了一口。
林远拿起了自己的考卷,上面歪七扭八的写着名字和答案,批改上大部分都是叉,总分鲜红的标注着66分(满分150分)。
看着涂满试卷的螃蟹乱爬一样的文字,唤起了林远古老的羞耻心,语文考试其实还有一种特殊的分是卷面分,很明显林远的这张试卷拿不到这个分的。
看着眼前面红耳赤有些支支吾吾的林远,周群心里有些诧异,带了一班两年半了,这个林远一直都是吊车尾,而且平时找他谈话,他也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要不是需要尽一下班主任的责任心,周老师都想学其他带课老师一样不管他了。
现在看来对方还是有一点上进心和羞耻心的,周群缓了缓语气说:“林远,快要高考了,我还记得当初你母亲带着你来领书本,对着老师说让我好好管你,把你交给我了,所以我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没有放弃你,老师真的希望你能够明白你父母的良苦用心”
听到周老师提起自己的父母,林远想起了前世的记忆,那个因为自己婚姻失败而忧劳成疾的妈妈,还有65岁刚退休就劳累猝死的爸爸,眼眶一下子就红润了。
他吸了吸鼻子,哽着嗓子着对周老师说:“周老师,我知道错了…谢谢您,我会改正”。
更多的话语梗在咽喉说不出来,毕竟两世为人,灵魂年龄加起来有60多岁了,还不能适应过多抒情的话语。
周群看他情绪这么激动,看起来都快哭了,后续鞭策的话都不好说出口了,只能挥挥手让他好好反省。
看着林远离去的背影,周老师转头对旁边的王老师问道:“我刚刚说什么了吗?效果这么好…”
王老师也有些惊奇:“他可能是开悟了吧…”
高中生突然顿悟的情形也不是没有过,所以两位老师都接受了这个说法。
…
话说林远刚返回教室,鲍迪马上顶着伤痕累累的大饼脸凑上来问:“远哥,周师太修理你了吗?”
灭绝师太,这是班上给周群起的外号,高中时光稍微负责任一点的老师都会拥有个外号,这不可避免,纯江湖规矩。
林远一把薅过鲍迪的肩膀紧紧地搂住,嘴角带着怪笑:“灭绝师太算什么,我有乾坤大挪移”
“啊,疼疼…哥,哥,远哥,我错了,我当时正看起兴呢,真没注意到老师”,鲍迪一张脸涨得通红,不断求饶并从兜里掏出了一包辣条上贡给了林远,嘴上还不停:“要不然我早提醒你了,真的!”
“这还差不多!”,林远一把拿过来,看了看是玉峰辣条,就撕开封口往嘴里咬了一根,心里擦了把汗,差点被这小子发现自己的红眼眶了,含糊的问到:“最近又看什么呢?小心精尽而亡啊”
“你妹啊,你把我当你啦”,鲍迪义正严辞的声讨林远对自己名誉的侵害,等身边同学走远了又猥琐的凑过来低声说:“我强烈推荐你看一下这本风流大法师,嘿嘿,嘿嘿嘿”
林远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拿手点了点鲍迪,然后摇头晃脑的说:“啧啧啧,阿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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