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林烨感觉身体恢复了不少。
丁秋楠放下搪瓷缸，扶着林烨重新躺好。
整个过程，自然而流畅，仿佛演练了无数遍。
娄晓娥站在旁边，手里攥着衣角，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谢谢。”
林烨对娄晓娥说道。
“不……不用谢。”
娄晓娥的声音很小。
“你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
林烨回答道。
“那就好。”
娄晓娥说完，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丁秋楠收拾着药瓶和纱布，头也不抬地开口。
“娄同志，要是没什么事，可以先回去了。”
“病人需要休息，这里有我看着就行。”
这已经是第二次下逐客令了。
娄晓娥的脸白了一下。
“我……我再待一会儿。”
娄晓娥鼓起勇气说道。
“林烨也是为了我，才跟许大茂起了冲突。”
“我得等他彻底没事了才放心。”
丁秋楠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过身，看着娄晓娥。
两个女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一个清冷如月，一个温婉如水。
谁也没有退让。
“娄同志。”
丁秋楠的语气依旧平静。
“首先，林烨同志晕倒，是因为修复机床，精神和体力透支，这跟许大茂没关系。”
“其次，你是已婚女同志，这么晚了，还单独跟一个年轻男同志待在一起，不合适。”
“传出去，对你，对林烨同志，影响都不好。”
丁秋楠的话，句句在理，却也句句扎心。
娄晓娥的脸更白了。
“我……我们只是邻居。”
娄晓娥辩解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
“邻居更应该避嫌。”
丁秋楠毫不退让。
“尤其，你丈夫还是许大茂那样的人。”
林烨躺在床上，看着眼前这一幕，感觉有些头疼。
一个女人的战争，有时候比修一台机床还复杂。
“咳咳。”
林烨咳嗽了两声，打破了僵局。
“丁医生，晓娥姐，你们别争了。”
林烨坐了起来，这次丁秋楠没有阻止。
“晓娥姐，谢谢你的关心。”
林烨先是对娄晓娥说道。
“我已经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省得许大茂又找你麻烦。”
娄晓娥看着林烨，眼神里有些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好好休息。”
娄晓娥说完，又看了一眼丁秋楠，转身走出了医务室。
屋里又只剩下林烨和丁秋楠。
“你倒是会当和事佬。”
丁秋楠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总不能让你们打起来吧。”
林烨靠在床头。
“我可没想跟她打架。”
丁秋-楠哼了一声。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是是是，丁医生说的都对。”
林烨顺着她的话说。
丁秋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你身体还没好利索，别贫嘴。”
“赶紧躺下休息。”
“我不想躺了。”
林烨摇了摇头。
“躺着浑身难受。”
“我想出去走走。”
“不行。”
丁秋-楠立刻拒绝。
“你现在的情况，必须卧床观察。”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林烨坚持道。
“再躺下去，骨头都要生锈了。”
丁秋楠看着他，见他态度坚决，只好退了一步。
“那也只能在医务室里走走，不准出去。”
“好。”
林烨掀开被子，下了床。
刚一站稳，身体晃了一下。
丁秋楠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他的胳膊。
“都说了别乱动。”
丁秋楠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
“没事，就是猛地一下，有点发虚。”
林烨稳住身形。
“我扶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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