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们来说,有样东西她们从小就接触到大的,表现的症状就是在这不能听,只不过还略有不同。
可为什么师姐却表现得如此淡漠,沈微与虽然不懂师姐此刻心里的弯弯绕绕,但是她知道跟着师姐做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眼神再次落在眼前的小碗中时,随意地瞥向了对面和师姐紧挨着的女子,不知为何她似乎也在焦急地四处乱看着,眼神没有焦点,连手中的汤饼也没吃上半口。
眼神交汇,她像是被火灼烧了一般,直直地将头埋下去,手忙脚乱地去喝汤面,又连连被呛了几口。
“非也——非也——”那人将头摇得似波浪鼓,显然是有些不胜酒力了:“若是如此简单,怎么会让人都搬走呢!”
沈微与微微侧过身子看向那不知哪里来的“神通”,穿着一身黑色厚袄,带着一顶大大的浑脱帽,将大半张脸捂得严严实实地,看不清他究竟是何模样。
她禁不住往后靠了靠,伸长了脖子,企图看得更加清楚些,却全然忘了她此时此刻是与一人共坐一凳的。她这一动作,身旁的人挤得那是汤饼也吃不得,茶也喝不得,只能也侧过身子,抵住沈微与继续后退的身子。
“唔——!”沈微与感受到后背像是被一块铁板狠狠一硌,猛地一回头,才发觉自己将人挤得半条腿都快蹲在地上了,连连倒退了几步,点头致歉。
“那些人不能听鼓声,一听那鼓声便会全身剧痛,像是被万蚁啃噬一般,难受至极,四肢麻木,严重的当场就能毙命——!”
那人话音一落,四周先是死一般的寂静,很快又恢复了热闹,众人只当是又听了个有趣的故事,并未有多少人放心上。
毕竟他们大多都是要来京都做生意的,今天是除夕,不设宵禁,一天赚的钱说不定都够一家吃上一月了。怎么可能因为这一则莫须有的故事就打道回府呢!
而沈微与也确定了一定是那东西,反倒变得冷静下来。
全然没有注意到,身旁那斗笠中向她看来的探究目光。
忽然人群中又是一寂静,只见安化门竟然开了一条缝隙,可明明还未到开城门的时辰,众人都将目光落在那一条黑暗中。
银铃轻响,马蹄清脆,一辆马车从城门中缓行而过,擦过小摊的边缘,向远处疾驰而去,不见了踪影,而那条缝隙也随即合拢。
一时间众人都在议论纷纷,这马车究竟坐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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